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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真药与假药(第1页)

京城里各家医馆推出的神油,林林总总也有二三十种。医馆首先推给了熟识的老病患。都是多年的交情,自然是愿意信的。只是买回去用了,并未见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不过是聊胜于无。尤其对于用过丹溪堂神油的人来说,这些药油别说功效无法相提并论,就连气味也完全不同。渐渐地也就卖不出去了。中元节之后,倒是有一家名为养心坊的药铺做出了气味十分相似的神油。养心坊拿出这个药方时,明明白白写着,是太医局的张医正开的方子。自然更可信一些,相较于五十两一瓶的价格,这药只卖十五两银子,就显得十分良心了。用过的人还现身说法,说功效至少有六成相似。这药油还有一个很雅致的名字:云华仙脂。养心坊的伙计拿着一只小瓷瓶说道:“知道为什么这么贵吗?人参、鹿茸、虫草珍贵药材有一样算一样,可都在里面!”“这个药不用抢。花点银子就能买到。”众人一拥而上,将养心坊围了个水泄不通。相较于养心坊,丹溪堂这几日的生意就冷清了。甚至有一日,连一个病患都没有。李小川顺藤摸瓜地去打探了一下,垂头丧气地回来说:“桑大夫,养心坊应该是仿制出来了。我闻了闻,成份和咱们的几乎一模一样。唯独丁香的香气有些浓。”“养心坊?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好像上次阿水被人抓走的地方就是在养心坊门口呢。”原来是那里。夏景程想去买一瓶来试试,看看人家是怎么做出来的。“说是太医局医正的方子。哼!明明就是咱们的方子!”李小川不服气。桑落正在院子里整理晾干的竹筒,听了这话,也不着急,从架子上取来几张不知何时买的鼓皮,仔细蒙在竹筒内壁,用牛筋固定好。“桑大夫,咱们怎么办?”李小川个子也不够高大,圆圆的脸,急得涨红。“药已经制成了。”桑落指向案桌上的几只瓷瓶,“你俩去试一试吧。”“桑大夫!”夏、李俩人的脸更红了。他俩怎么试?上次她就乱点鸳鸯谱,让他俩互相指诊,现在又要他俩互相试药??他俩不是那种人!桑大夫怎么可以那样想他俩?他俩只是志同道合而已!桑落根本没看出他俩的尴尬,拔掉竹筒底部的木塞,提起水壶向里面灌温水,再抬起头看他二人,晃晃手中的竹筒:“你们拿这个试。”哦,不是那个意思啊。李小川和夏景程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又不约而同地抽了抽眉头。这竹筒……里面崩了鼓皮,鼓皮和竹筒之间还注满了温水。探进去。又柔又实。又热又软。简直……夏景程接过来:“夏大夫,前段日子你一直在做的就是这个东西?”桑落点点头:“你俩今晚拿回去试,看看我新研制的药油效果如何。”柯老四似乎也明白了这东西的用处,看向桑落的眼神变幻又变幻。桑丫头这路子着实太野了。还未嫁人,连这东西都能想出来,真是女中奇葩。不对,即便是男子也未必能想出来吧?竹筒试验了几日,结果自然是好的。桑落安排李小川去买来大量的西王母草,丹溪堂闭馆谢客,几人埋头专心地在丹溪堂内制药。眼看着要进入八月,丹溪堂才重新开门。养心坊的云华仙脂在权贵之间卖得也算不错,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毕竟用过神油的人嫌它“不够劲”。没用过神油的人,打听了一阵,听说效果不如神油,便觉得它有点贵。到了月底就要算账,张医正与闵阳二人一算,忙碌半个月,加上医馆开销,和从熟药所的“报废”药材的成本,也没挣到多少银子。“要不,咱们下个月提点价?”闵阳问。张医正摇摇头:“怎么提?”他没说出后半句话。人人都知道丹溪堂的神油是十两银子一瓶。现在养心坊的药,十五两银子,药效还打折扣,再提上去,岂不是更没人买?两人正揉着额头发愁,闵阳的小厮从外面跑进来:“大人!大人!有人卖假药!”闵阳一皱眉:“说清楚什么假药?”“今日大集,奴就去看了看,恰巧遇到一个小摊卖熟药,摊主竟敢说他手里的药比咱养心坊的云华仙脂强!”小厮说得义愤填膺,唾沫四溅,“竟然只卖一两银子一瓶!”竟然还有这样无知无畏之人?再一想,京城大集,各地的商贩都会赶来凑热闹,其中不乏招摇撞骗之辈,想要借着这种大名号的医馆和药铺来兜售一些不入流的假药。毕竟是冲着云华仙脂来的,闵阳与张医正还是决定去看看。二人到了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果然有一个小摊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摊子不大,围观的人倒不少。一个年轻人坐在那里,面前的摊位上摆放着几十只瓷瓶,瓶身上依旧不贴标签。,!有人拿起药瓶嗅了嗅,问:“你说你的这个药比云华仙脂效果好?”年轻人坐在那里点头:“正是。”人群中有人质疑:“你说好就好?可有证据?”“就是!卖东西的,谁不说自己的好?”闵阳和张医正暗暗得意。这个年轻人看着眼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骗子,集市上都是一锤子买卖,骗到几个算几个。京城的百姓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等粗劣的骗术岂能骗得过他们?闵阳拍拍张医正的手,示意他看自己的。然后上前问道:“你这药叫什么名字?”年轻人道:“不倒翁。”众人哈哈笑起来。这么俗的名字,还敢与云华仙脂一争高下?闵阳一捏胡须,轻蔑地揭开瓶塞嗅了嗅:“你这个药有多少味药材?”年轻人道:“一味。”闵阳笑得更加胸有成竹,继续问道:“你可知云华仙脂有几十味名贵药材?人参、鹿茸、虫草——”年轻人哼了一声:“我问你,鸩酒杀人,难道还要在酒里加上砒霜、断肠草、鹤顶红、夹竹桃和马钱子?”一句话问得闵阳竟无言以对。年轻人继续乘胜追击:“有用的药材,一味就够。你若喜欢人参、鹿茸,我也给你加点,多卖十几两银子罢了!”言下之意路人皆知:云华仙脂里面只有一味有用的药材,剩下的都是为了卖高价。张医正见闵阳落了下风,忍不住也走上前去:“什么药材一味就够?你师承何人,家学如何?竟敢口出狂言?熟药配方岂能随便修改?一看你就是不懂药的骗子!”“你说我骗子?”年轻人刚要开口,就被人制止。“小川。”一个绿衣女子走过来,容貌说不上艳丽,眉目秀丽清冷,头上没有什么饰品,只插着一根细细的木头,也算是别致。“桑大夫。”年轻人赶紧起身行礼。桑大夫?女的?人群中立刻有人认出她来:“我见过,她就是丹溪堂的桑大夫!”是那个给杨七郎切了一刀的刀儿匠的女儿?张医正暗暗心惊,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正主。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怎么可能制出那样的药油?身后必然有其他高人指点。她突然冒出来,矛头直指养心坊,显然也知道云华仙脂是仿的她的药了?张医正隐隐察觉出自己陷入了一个圈套,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他正想要上前再询问之前那十两银子一瓶的药与这个药有和关系,岂料围观之人生怕买不到药油,摩肩接踵地涌上前去,又嫌他和闵阳碍事,拨开二人的肩膀,将二人往后挤,越挤离那摊子越远。“桑大夫!您出新药了?”“我上次就没买到,这次我一定要买!”“我也要买!”“我也要!”桑落坐下来,礼貌地应着:“好,一个一个地来,先问诊再取药。”李小川看着人群外的两个人,煞是得意:“不急啊,先排队!桑大夫研制出了新药‘不倒翁’,不但便宜还管够。排不上队的,就到丹溪堂来,我们桑大夫每日都在医馆坐堂”闵阳对张医正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离开集市又遣一个下人去买了一瓶“不倒翁”回来。“这名字像是你起的。”闵阳看张医正一眼。他没忘张医正当时形容那神油时用的就是这三个字。“你不会怀疑我吧?”张医正恼了。“老弟别气,我不过是个玩笑。”“你还有心思玩笑。”张医正拍拍桌子,端起茶来却又气得一口都喝不下去,再用力地将茶盏放在桌上,:你没觉得我们被人算计了?”这么一说,闵阳脸色也沉了下来。当初那药油里掺了这么多药材,他也花了不少心思一一仿着做了,就连这丁香的香气也仿得有几分相似。都是名贵药材,要想从熟药所里“淘汰”、“损耗”,也是极不容易的。折腾这大半个月,卖了少说也有千瓶,银子却没挣多少。姓桑的转身就研制出一个这么便宜的药油,什么名贵药材都没有,唯独——闵阳揭开瓶塞又仔细嗅了嗅:“他说只有一味药。我闻着怎么只有丁香的气味?”然而,丁香根本没有这功效。如今再回过头去想,姓桑的第一次卖的药里,恐怕有效的也只有这丁香的成份。她只做了三十瓶,而养心坊做了几千瓶,库房里还有未卖出去的,再想以十五两的价格卖出去,恐怕是不能了!她应该老早就防着别人模仿制药,什么人参鹿茸、虫草麝香,全都是圈套!谁仿,谁就死!名号越大,仿得越真,越是替她做嫁衣!如今养心坊和“太医局医正”的两个名号都被套在了里面,被她一剂单方踩在脚下!好缜密的心思!好险恶的用心!闵阳回过味来,看向张医正的眼神也不怎么客气。要不是他特地带着那劳什子神油来,岂会有今日这一遭羞辱?,!可眼下他与张医正在一条船上,闹不得,也分不开,还是要先想法子联手将丹溪堂对付了。“老弟有何妙计?”张医正腆着肚子在屋内走了几步:“要想办法弄清楚她到底用的是哪一味药。”闵阳一捏胡须,计上心来:“这有何难”---桑落忙了一整日,回到家恰巧遇到桑林生正好要出门,看着她满脸戒备:“落丫头回来了。”桑落看桑林生几日不见,整个人消瘦憔悴,不免有点吃惊:“大伯您这是怎么了?”桑林生躲闪着:“没什么,前些日子在贵人府上看诊,着实累人。休息几日就好了。”“堂兄呢?”桑落往屋里瞧瞧。“他,他,他在贵人那里,出了一个方子,竟治好了贵人的顽疾,贵人要留他几日,我又高兴又担心,回来取两件换洗衣裳,这就回去。”桑落察觉出异样,又问:“哪家贵人?”桑林生眉头一皱,很不耐烦:“贵人隐疾,我们如何能说?”见桑落错愕的眼神,他又放缓了语气:“你绣花练得如何了?听说今年会有很多来净身的,你也要多帮着你爹,到时候我能回来帮忙,就回来。”桑陆生从墙那头探个脑袋出来:“怎么又要走?”桑林生又说了一遍给贵人看诊的理由,将包袱一挎,锁上门漏夜就走了。桑陆生望着桑林生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不安,琢磨了一下,让桑落守着家,自己悄悄跟了过去。一路跟着桑林生弯弯拐拐进了一个小巷。眼看着他进了一扇小门。桑陆生迟疑片刻,跟了过去。门已关上,但这院子一看就不是贵人的家宅,连门也关不严实。桑陆生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他附耳贴在门缝上听。只听见桑林生说道:“我今日给你调了药,可感觉好些了?”天气热,桑子楠还躺在院中的小榻上,双目毫无焦点:“好些了,爹你回去可看到小落了?”“你怎么还不吃教训?”桑林生烦道,“都这样了,你还惦记她?当真想把命搭进去吗?”桑子楠仰卧着,视力只恢复了一点点,一切灰蒙蒙的。苦涩地笑着:“爹,我瞎了,可我心里比谁都透亮。小落的来历,一定与莫星河有关,对不对?您不肯让她嫁给我,可以说她对我无意。可小落对莫星河有意,七夕与莫星河相会,是不是也瞒着您?他俩真有意,您为何也要阻拦?”桑林生答不上来。桑子楠又说道:“爹,小落究竟是什么来历?”桑林生不能说自己是鹤喙楼的暗桩,也不能说桑落是昭懿公主托付给自己的,当年芮国初定,公主尚未婚配,桑落肯定不是公主的血脉,但从公主郑重的态度,他隐隐猜出桑落的来历也并不简单。“她的确是你二叔捡回来的——”“爹!”桑子楠藏在心里近二十年的话总算说出来了,“你抱着小落去路口等二叔的那一天,我在家!我虽年幼,可这么大的事,一点都没有忘!你糊弄不了我!”话音一落,啪地一下院门被推开了,震得整个院子都在回响。桑林生一转头,看见一脸怒容的桑陆生站在两扇门之中,满是老茧的手气得不住地抖:“当年,你是刻意把小落留给我的?”桑林生动动嘴唇,将当年的事真假掺半地说了出来:“我也是没办法,我捡了个孩子,看着可怜不舍得扔,可当时我什么状况?一介游医,连个摊子都没有,你嫂子又走得早,我根本养不起两个孩子。”桑陆生虽是个“手艺人”,脑子却也不笨:“你我一母同胞的兄弟,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你捡了孩子直接交给我,难道我会推脱?”桑陆生走到桑子楠的榻边,看他茫然的双眼:“侄子都这样了,你们瞒着我们躲在这里治伤又是为何?莫非也是因为桑落?又与莫星河有何关系?”说完,院子里一片寂静。桑林生苦不堪言,最终缓缓跪了下来:“就当做兄长、做父亲的求你们,别再追问了”深夜,桑陆生回到桑家院子,心事重重地坐在院子的小凳子上仰望星空。兄长难言之隐,侄子双眼失明,闺女身世未明。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莫名的漩涡。桑落一直难以入眠,听见动静在门口望了望,爹很少有这么烦恼的时候。她走过去,搬了一只小杌子,挨着桑陆生坐着。初秋之夜,牛郎织女星仍旧隔着银行遥遥相望。“爹可是大伯遇到了什么难事?”她刚才就想过了,如果真惹了达官贵人,也许可以去找颜如玉,那些人应该能给绣衣指挥使一些面子,大不了再多替他做些事。只是,颜如玉这个人喜怒莫测。中元节那夜,他撑着伞把自己提溜回来,她正要道谢,他一句谢也不肯听,也不像往日那般“挟恩图报”,脸色比那个雨夜还黑,一转身就“飞”走了。他有点莫名其妙的脾气,桑落也有些捉摸不透。桑陆生忍了又忍,最终无奈又无言地摇摇头:“他们能有什么事”他想拍拍闺女的脑袋,可又觉得不妥,还是缩回了手。忽而肩膀一沉,桑落的脑袋靠了过来。长长的沉默。“闺女,你可是心悦莫星河?”“不是。”桑落望着星空,说得十分平静,“爹,我研制出了新药,等攒够银子,您就休息吧。”又是一阵沉默。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桑陆生抬起手抚上桑落的脑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反正爹这辈子就你一个闺女”:()我靠切切切当上太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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