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人的力道都是那么熟悉,一看就是亲妈的味道!
裴娜娜眼圈一红,忍不住喊了一声“妈——!”,一扭身扑进她的怀里,嚎哭道,“妈——!我好想你……”
刘女士不知所措,将情绪激动的女儿搂在怀里,一边下意识的帮她拍背顺气,一边茫然四顾,“这,这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还是做噩梦了?跟妈说说,妈在这儿呢。”
裴娜娜依旧紧紧抱着她,泣不成声。
舅妈被哭声引来,试着拽了她一下,竟然没有拉下去,这轻轻一拉,反倒让裴娜娜如同应激一般抱得更紧了。
刘女士不好意思的向嫂子笑了笑,小声表示,“没事,做噩梦吓着了,我哄哄她。嫂子去忙吧。”
舅妈也小声,“那行,我去给她煮点安神茶,你别跟她大声说话,别再惊着。”
刘女士点头,舅妈就拽着溜到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小表妹出去了,小表妹扒拉着眼皮吐舌头,小声的说,“姐姐哭哭,羞羞!”
舅妈宠溺的在她脑袋上轻拍一下,威严轻喝,“怎么能嘲笑姐姐呢?姐姐本来就胆小,这是天生的,宝贝要做的是保护姐姐,我们宝贝可是很厉害的女孩子……”
裴娜娜哭了很久,总算把心中积压的情绪发泄一空,重新冷静了下来。
……但等她真的冷静下来,她却茫然了。
这里是哪里?舅舅家。
她在什么地方?小表妹的卧室。
现在是什么时候?来舅舅家做客,正要回去的时候。
……也就是,她前往提瓦特的同一天。而据母亲所说,她只是玩累了,在表妹的房间里睡了一觉。
迎着母亲担忧询问的目光,裴娜娜忽然茫然了……她与提瓦特一游,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受那半局游戏的引导、产生的南柯一梦?
裴娜娜忽然就不确定了。
最后,面对母亲担忧的问询,她只能茫然恍惚的吐出几个字,“没事,妈妈……我只是……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现在梦醒了。”
刘女士依旧忧心忡忡,但女儿不想说,她也没有强求,喝了安神茶,就带着裴娜娜归家去了,接下来几天她暗中观察,总觉得女儿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在哪里变了很多……
她好像,更成熟也更忧郁了。像被雨露氤湿的铃兰,可怜可爱的令人心碎。
‘难道是又有小混混纠缠她了?’刘女士忧心忡忡的多请了两个保镖。
对此,裴娜娜只能无奈一笑,接受了妈妈的好意。而对于那个‘噩梦’,她再未向任何一个人说过。
假如那是真的,她接受了‘秩序’的制约,不能泄露任何‘梦中’之事,否则就是空先生的死期,假如不是真的……大概没有哪个梦女想让别人知道她究竟梦到了什么吧?
尤其梦里的那个她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别人不会同情她,只会嘲笑她的妄想,还是如此沉浸式的幻想……荒谬可笑。
不如什么都不说。
日子日复一日,就在裴娜娜已经渐渐摆脱‘梦中’的印记渐渐回归本就属于自己的日常的时候,某天她带着保镖遛狗回来,却在家门口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金发金眸的美少年左手提鸡右手拎菜,殷勤的跟在她妈妈身后,小声提醒,“妈——您小心台阶。”
而她妈妈一身西装革履精英打扮,却是一脸‘你谁啊?!’‘滚啊!莫来沾边!’的烦躁。
裴娜娜指尖悬挂的墨镜啪嗒落地,热情懂事的大金毛帮她捡了回来,甩着尾巴坐在地上‘汪汪’大叫着邀功,它的叫声也惊动了前面两人,刘女士与金发少年一起回头,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
外表稚气漂亮的异域美少年眼睛一亮,欢欣鼓舞的大喊一声,“老婆!”
大型犬一样向她飞奔过来!
而刘女士的眼神与语气则十分的意味深长高深莫测,“哦?老婆~?”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听说外国人更容易显老#
#那么问题来了,引导未成年人产生不良关系要判几年来着?#
裴娜娜手抖,颤着声举起三指朝天,“妈……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