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早超生,昭兰知道她不说父皇也能查到,还不如老实交代了。
“一个月!”
“你竟瞒着你爹我天天钻狗洞出去一个月?我可不信你只是出去玩的,老实说,你都出去干什么了?”
以平熙帝在权术中浸淫多年的敏锐,这丫头绝不是干什么好事,尤其还是在这个时间段。
想到这,平熙帝甚至都有点害怕了,害怕她说出什么让他气个半死的混账话。
只能说平熙帝此番的直觉很准,因为昭兰也不想跟父皇扯皮了,虽然现实可能跟她即将要说的东西天差地别,但她此刻需要一个有力的回击。
“父皇,我实话同你说了吧。”
“我在外头养了个男宠,我同他早已经处上了鸳鸯,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同魏家二郎之间,再没可能了!”
抱着势必斩断父皇念想的心思,昭兰将心一横,将话往泼天的道上说了。
由于情绪激动,昭兰声音也不小,殿门口还站着宫人,那一霎她们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宫人脸都变了,时红时白的,对视一眼,下意识都往远处挪了挪,站到一个确保听不到内殿声音的位置,以求保全自己的小命。
内殿里,平熙帝被这一番话砸得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你再说一遍?”
平熙帝犹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度开口问了句。
昭兰虽惊惧于父皇那难看的脸色,但为了自己的终生,还是大着胆子重复道:“我有男宠了,已经不能同魏家二郎许婚了,父皇就别打我的主意了。”
说这番话时,昭兰心里是怀着巨大的期盼的,既然三姐可以靠这个理由做到,那为什么她不可以?
此话一出,不仅是父皇脸色不对,月娘三人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殿下。
方才还在为和那小郎君不欢而散郁郁寡欢,如今一转眼就谁是谁的人了,翻书还得时间,她们殿下是一点不用啊!
甚至还能在书上添几笔,真是一嘴的牛!
心中腹诽着,她们迅速收敛了情绪,不敢表现出来。
昭兰将这番十分有攻击力的话说出,满心的笃定,笃定到她忘记了些重要的事。
直到父皇扭过头对着月娘三人责骂,昭兰复将心提起。
“你们就是这样侍候你们主子的,给主子打掩护,让她出去鬼混?”
“这差事当得好啊,来人,给朕将这三个不知好歹的奴婢拖出去,每人杖责一百!”
月娘三人听到这个数字,当场便吓白了脸,芙蓉年纪下,更是吓哭了出来,身子抖得厉害。
一百杖,就算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得去了命,更何况月娘、宋叔、芙蓉这三个身板。
两个女子不说,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如何能承受得住?
一百杖下去,送命是必然的。
这下,昭兰也怂了,一张脸雪白如纸。
也不跪了,也不犟了,冲过去就拦在月娘三人身前,将几人护得紧紧的。
“父皇手下留情,其实刚才的话是我骗你的,没有的事,我出去都是寻三姐玩的,什么坏事也没干~”
昭兰此刻后悔无比,她早该想到父皇会拿月娘三人开刀,都怪她这一时被灌了水的脑子。
不过还好来得及补救,就是先前那番狠话也白撂了。
“此话当真?”
平熙帝闻言,面上的黑沉怒色消退几分,神色严肃地地盯着昭兰再三确认道。
此关与魏家结亲之事,平熙帝不得不慎重。
昭兰察觉到父皇态度稍软,昭兰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真的真的,我先前的话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父皇,我是有这个心思,不过、不过还没头绪罢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有可信度一点,昭兰装出吞吞吐吐的窘迫模样,十足地像个一事无成的人。
她现在脑子是清醒了,再不敢拿那事刺激父皇了,要不然遭殃的就是月娘三人。
她可是承诺过的,定不能让她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