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惊得手一抖,这不?就是原著中易听雪服下的假死药?她还拜托易听雪寻找来着,原来在裴氏手中。
“七日后自?解?可会损伤身体?或是有什么后劲?”
赵娘子摇头?:“若郁娘子不?愿一直留在宫中,那请娘子协助皇后娘娘诞下子嗣,我们再给娘子一副药,放娘子自?由。”
郁卿差点笑出声,还好她看?过原著,此?药还有一副作?用,七日后醒来,会记忆错乱,神智迷蒙,修养数十日才得解。赵娘子有意隐瞒,裴家定想在这段时间里做些什么,让她死心塌地追随。
郁卿想了想,写?道:“让我考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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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战事严峻,谢临渊自?那天走后,白?日里再未来过。郁卿歇得早,清晨醒来也没看?见谢临渊。她疑惑得洗漱完,一边喝粥,一边啃着侍婢准备的冰糖葫芦。婢子们问她在为何事烦忧,郁卿只说担心牧峙。
难道是她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让谢临渊改邪归正回京都励精图治了。
直到有天半夜梦见逃跑被牧峙追杀,跌落悬崖。郁卿猛地惊醒,床榻间全是谢临渊的气息。黑暗中,他的脸近在咫尺,发丝落在她手臂上,郁卿浑身冷汗,吓得捂住嘴。
“做噩梦了?”谢临渊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声音懒沉,“抖得如此?厉害,难道梦见朕杀了你??”
郁卿心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别乱挨。
“你?怎么又来了?”
谢临渊哼了声:“朕天天都来,你?睡得天崩地裂都不?醒。还好你?不?上阵,否则敌军来了你?还在帐中呼呼大睡。”
郁卿懒得和他计较,谢临渊一天不?招她,就闲得慌。
第二?天早上,谢临渊果然不?见了。侍婢进来服侍郁卿用早饭,她犹豫地瞥了眼桌上,道:“夫人?已经连着三日早膳都吃糖山楂了。甜食少?吃,会蛀了牙。”
郁卿举着啃了一半的糯米夹馅糖葫芦,有些遗憾:“那以后先别送了。”
侍婢愣了愣:“这不?是娘子买的?”
她今早就发现纸包的糖葫芦放在桌上,她便将它摆入早膳盘中。
郁卿呆住,她都没出府,买什么糖葫芦,或许是其他侍婢送来的。
今日管事说宋将军的书信到了。郁卿拆开看?,宋将军被调往了青州,问她要不?要去游玩。郁卿十分意动,找人?将信带去问牧峙,牧峙却说现在前线紧张,不?要乱跑。郁卿就没动。
战事似乎越来越紧张,牧府和平州城皆备森严。这几日她连门都走不?出去,更别说去铺子巡查。郁卿还是听婢子们闲聊,才得知牧放云今天竟回了牧府。
她想起去年在敕勒川上,牧放云说要为她跪祠堂的事,便叫来管事问:“我听说牧少?郎君回来了,我需要见他吗?”
管事面不?改色,恭敬道:“少?郎君说战事紧急,他只回一日就要去前线。”
显然牧放云提前知会过管事,不?想见她。
郁卿也不?想见面尴尬。她沉默了许久,才问:“他对撞我下水,没有半分愧疚吗?”
管事诧异道:“少?郎君已经被大人?狠狠训斥了。他自?请去前线将功赎过,夫人?还要再追究此?事?”
郁卿陷入更长的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露出一个笑:“管事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大人?处理?事情自?有分寸,这样对少?郎君也好,他总该长大了。”
管事捋着胡须道:“多谢夫人?体谅。”
郁卿嗯了声,道:“大人?待我不?薄,我感激在心,自?要处处要为大人?着想”。
她走回屋,看?见桌上做了好几日的手笼。
终于要做完了。
郁卿拿起剪子,修理?线头?。
剪着剪着,她忽然把手笼剪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