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中午十二点,我仍然没能走出孟稚雪的余韵,和往常一样,每次见她后我都会发很长时间呆,况且这次和她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的大笑、求饶、挣扎挥之不去,尤其清楚这些都是由我导致的,便令我更加愧疚。
我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孟稚雪要求的,而并非我的本意。
事实本就是如此,但我仍然难以摆脱罪恶感。
因为无论如何说,我今天所做的事都是对孟稚雪的亵渎,如果我在这之前死去,那么便不会发生。
好在她看起来并不怪罪我,这大概是唯一令我欣慰的事了。
而且还让我叫她姐姐?
如果她真的能在我生命中扮演姐姐角色,不知该有多美好!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宿舍群消息,恰逢周末,室友们相约去打球了,难怪宿舍里空无一人。
我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刚和孟稚雪见过面,我现在却出奇得思念她,可惜她的气味已完全飘散,我的世界什么都不剩了。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多希望醒来后能见到孟稚雪发来的消息。
我没能睡很长时间,很快打球的室友们陆续回到宿舍,似乎没注意到我在睡觉,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我,内容无非是球场上的琐事。
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叽叽喳喳了很久,但我始终没有听见马逸远声音。
他不是也去了吗?为什么没和他们一起回来?
我最近对这个小胖子的行踪非常敏感,总是觉得他一消失想必就是去欺负孟稚雪了!如果有可能,真想送他一块儿童手表,随时定位他的位置。
我的心开始慌张,拉开床帘看了一眼,他果然没回来。
“马逸远没回来吗?”我装作不经意问道。
“打完球就溜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随后便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马逸远是她的主人,他想对她做什么,我没有说话的权利。
我睡意全无,下床坐到椅子上,又如坐针毡。
不知是怎么了,今天的我对孟稚雪格外在意。
难道是因为我与她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我决定出去转转,本来打算散散心,却心猿意马地转到了和新楼。
马逸远很可能就在这里。
我明明可以发消息问他在哪,但这样做太容易令他生疑了。
我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迟疑该不该进去。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这的目的,去偷窥吗?
若是被发现,他们会把我当什么人?
哪怕真的看到了很过分的事情,我能出面阻止吗?
逐渐加深的无力感将我吞没,腿却不听使唤地向前走着。
周末,而且当下是午休时间,和新楼门口人流稀少,我蹑手蹑脚地来到4楼,害怕“偶遇”马逸远或孟稚雪,我压根就没想过搪塞的借口,只是赌这件事不会发生。
当我真正来到418,孟稚雪的办公室门前,又陷入茫然。
我轻轻地转动门把手,确定门已经锁上了。
我该敲门吗?我有资格打扰他们吗?而且,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猥琐了?
我环视四周,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胆子大了起来,附耳到这扇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