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以自己的魅力怎么会有拿不下的男人,除非这男人压根就不喜欢女人,死断袖,浪费老娘时间。
寒竹知道身边人的小心思吗?
上官醉递给竹隐尘一个眼神,对方还在消化她要给其介绍师妹的事,完全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很好,还没开窍。
竹隐尘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找同修道侣,那不是把无辜的姑娘往火坑里拉吗,不用多加思索就准备回绝:“上官姐……”
上官醉无视竹隐尘尚未说完的拒绝:“就这么定了!”
成不成不重要,主要是想让宿离不痛快,出一口憋在心里的恶气。
“大会上见,寒竹弟弟~”
宿离:“回屋吧。”
竹隐尘突然想起扔在屋子里的狐裘,就是说,他现在去捡还来得及吗?
谁知道宿离这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会不会借题发挥,找他麻烦。
心中纵使万般不愿,竹隐尘还是在宿离的搀扶(挟持)下回到了屋中。
屋外的结界再次升起。
屋内一片寂静。
安静有时也会化作无形的压力,侵蚀一个人的心理防线,闸刀高悬于头顶,下面的人就会无时无刻处于恐惧之中。
竹隐尘意思意思慌了几秒,随后开始神游天外。
宿离弯腰捡起地上的狐裘,掐了一个净尘术后,整理好,递给竹隐尘:“玄琴,你不喜欢这个狐裘对吗?”
竹隐尘:“还好。”
其实他对狐裘没什么感觉,但他对狐裘的主人有很大的意见。
双手突然自己抬起,手臂弯折,手心向上平举到身前,像是举着什么东西,或者等待举起什么。
宿离把狐裘放到他手上:“拿着它。”
双手恢复自主,竹隐尘低头看着手中的狐裘,正当他疑惑宿离这是又打算做什么时。
轰得一声,火焰点燃了狐裘,灼烧的热浪带起了一阵风,火光映照在竹隐尘眼中,扭曲,壮大。
挺暖和的,就是气味有点难闻。
竹隐尘望着燃烧的狐裘发呆。
突然手里的热源被猛得扯走,烧毁大半的狐裘扔在地上,脖子被一只手掐住,头不受控制的上扬,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当最外层伪装出的人性情绪隐去,内部流淌着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水。
“你这是在闹脾气?”
还是就这样妥协了?那可就太过无趣了些。
竹隐尘:?哪里来的恶心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