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路过,来凑个热闹,本不想叨扰贵派,没想到还是劳动首席尊驾。”
“丹圣客气了。一路辛苦,先前往偏殿休息吧。”虽然对应岁与个人情绪很多,但对方毕竟是丹圣,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备足的。
应岁与没有立即回答,看了一眼眼睛几乎要黏在雪景上的弟子,反问:“比试开始了吗?”
“尚未。”
“那就不去了。我想先到贵派各处参观参观。掌门也不必麻烦,我会自便。”
自便?
那还了得!
任须臾左右看了看,他来得匆忙,也没带人,便赶紧从往来忙碌的弟子中召了一名眼熟的,叮嘱:“你陪着应丹圣游览。他不管要做什么都立刻传讯告诉我。”
后半句他说得小心,甚至用上了传音入密。
应岁与像没有觉察他的小动作,又客套两句后,便告辞了。
渡头,白玉京的车队已然靠岸,一个清冷俊朗的男人车上下来,除了他,再无他人。
游客们失望了,来的不是娘娘,而是她的亲传弟子,白玉京掌印,谢卿眠。
只见他下车后目光左右游移,像在寻找什么,直到见到急匆匆折回来的任须臾才落定。
待人走近,他慢吞吞问道:“神色匆匆,去哪了?”
“去见了一个——很麻烦的客人。”任须臾往后面的车队瞧了瞧,确认再无其他贵人,“就你来的?”
谢卿眠轻挑眉头,将他的问话重复了一遍:“就我来的?”
“我就是……”友人的意见任须臾听出来了,但还是决定关心自己挂念的事,“娘娘没来吗?”
“来——”谢卿眠顿了一大口气,“或没来。很影响你待我的规格吗?”
任须臾一口气噎在心口差点没下去,这家伙故意不好好说的吧?
“这倒不是。”
谢卿眠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那就招待好我吧。”
两人朝主会场走去,路上,谢卿眠问起任须臾一开始说的事:“什么样的客人,我认识吗?”
“认识。应岁与。”
此名一出,谢卿眠许久没有说话,半晌过后才感叹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今年的雪好大啊。”
这个反应任须臾熟悉,一听就是吃过亏的。
同病相怜之余,他总觉得不对。
据他了解应岁与性情惫懒,又极端孤高,对其他门派一概瞧不入眼。这样的人会单单因为凑热闹就跑来昆仑剑派?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