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一只杯子。
“怎么就碎了?”
应岁与跟进来,淡淡看了一眼:“野兽碰的吧。既然坏了就不要了。”
挑剔如他自然不会用不成套的茶具,即使这是他最常使用的一套。
但鹤云栎还是将剩下的茶具连带着杯子碎片收捡了起来。
“何必要坏的?家里还更好的。”他的东西又不是不给鹤云栎用。
“反正师父也不要了,就给我吧。”
应岁与不再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来到会场,所有的比试都已经到了决赛阶段。
今天本就是最后一天,他们又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不知还能不能看到叶清上场。
查阅榜单,鹤云栎很快找到了叶清现在使用的化名。
顺利晋级,他们还能看到决赛。
“好热闹啊。”
穿梭在拥挤的会场间,鹤云栎不由发出了“乡下”掌门的感叹。
昆仑剑派准备的会场并不算小,但每个境界的擂台前依旧摩肩接踵,挤满了人,总数少说有上万。这还只是昆仑剑派内部比试,更别说大宗门每隔几十年就会组织的跨宗门交流了。
“听说每隔三十年白玉京都会联合各大宗门举办大比。师父去过吗?”
“算是去过吧。人更多,但小气鬼和牢骚精也更多。”
鹤云栎想听他再说说,但应岁与实在想不到什么好话,又不想扰了弟子的兴致,便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看台上,白玉京和昆仑剑派的两位年轻掌权者也在聊天。
谢卿眠还是那副慢吞吞的腔调:“昆仑剑派出了许多新晋人才,你这首席当得也算不错嘛。”
什么叫“也算不错”?
任须臾:“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不是纯好心在夸我。”
“是你多心。”
“你前科太多。”
他这老友人品和脾气都挺好,就是说起话来太阴阳怪气,而且对此毫无自觉。
谢卿眠无辜偏头,他从不认为自己说话损,觉得是任须臾没见识过真正损的人。
任须臾不想和他斗嘴:“这些小辈算什么?昔年你在联合大比一举夺魁,那才叫风光呢。”
从默默无闻的普通弟子一跃成为胜殊娘娘的亲传,这可嫉妒坏了视娘娘为偶像的任须臾。可恨当年他一来年纪不够,二来已经有了师父,这才便宜了这家伙。
谢卿眠纠正他:“你记错了,我没有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