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灵州分部现在在掌印眼里已经是不中用的代表,他不敢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把话说出来。回去再加班加点查吧。
实在说不出内容的胡姓领事决定效仿同僚,发动话题转移大法:“曲领事!牧夜声的那个徒弟不是前几天到你们越州了吗?怎么样了?”
越州领事惫懒回道:“别人又没惹事又没犯法,还能怎么样?你自己没话说,不要到我身上找话说。”
若是越州境内的剑道宗门听到这句话定要破口大骂越州分部不作为。
——你们自己不在被挑战的范围内,就不管其他宗门死活了?
不过这些宗门大部分只怕都不知道“云霄”这个门派。
在他们眼里,只是有个不知道哪来的年轻剑修专逮各派首徒挑战,几乎要把所有剑道门派首徒的面皮给扒光了!
此子下手刁钻,不给人留面子就算了,嘴还极毒。
众多被打败的首徒表示,战败还是其次,主要是在比试中受到的人格侮辱让他们久久无法释怀。不少首徒组成了受害者协会,不定期互相安慰鼓励,以期走出心理阴影。
现如今,剑道门派首徒这一职位简直成了烫手山芋。各大剑派中甚至出现了过去争得头破血流的弟子相互谦让起首席之位的现象。
师门变得异常和谐。
胡姓领事被越州领事呛得颇为尴尬,反嘴回道:“你不盯紧点儿,不怕他在你辖区内闹出什么事?”
越州领事幽幽回道:“说得像盯紧了就会没事儿一样。”
此话一出,不止是之前的几位领事,在场好些一直没说话的领事也感觉膝盖中了一箭。想起旧事,众人纷纷咬牙切齿起来。
宗门月议的后半程最终变成了对云霄派的声讨大会。
谢卿眠没有打断下属们的发泄,只是重新拿起报告,默默阅览起来。
看了没几页,议事堂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随从弟子钻入,快步来到他身边,附耳低语:“掌印,有人要见你。”
“谁?”谢卿眠回想了一遍,确认自己今天没有见客的行程。
“他自称是应岁与,应丹圣。”
随从弟子说的小声,但分外扎耳的名字还是教所有领事齐刷刷地望过来,直把弟子吓了一跳——
怎么了?都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谢卿眠伸手敲了敲桌子: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回去把安排的事尽快布置下去。
咬咬牙辛苦几月,务求不出岔子。事情顺利结束,我会向娘娘汇报为大家请赏。但有奖就有罚,但凡有邪道闹出一条无辜人命来,该受罚的,一个也跑不掉!
散会。”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文书,起身带着随从弟子走了。
剩下的领事也不再拖沓,各自收拾东西,赶着回去继续干活。
达州领事对应岁与前来的理由非常好奇。
“应……”他噎了一下,还是不敢不用尊称,“应丹圣怎么来了?是来赔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