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独占。
——想要亲近。
每一条都符合。
——很多时候,光是看着她(他)就会心跳到受不了。
——被她(他)一碰身体都会发麻。
快忘掉!
快忘掉!
但越是想忘掉就越是清晰。
鹤云栎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欲哭无泪:自己怎么能对师父,抱有那样的心思呢?
因为走错了好几次路,他回到客舍时,应岁与已经回来了。
瞧见弟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眼露担忧:“去哪了?怎么这幅模样?”
他上前,摸了摸鹤云栎的手与额头。
鹤云栎则怔怔看着他。
见到师父后,心里努力想要拔出的“毒草”,就像见到了春雨与阳光,止也止不住地疯狂生长,眨眼之间便吞没所有。
他原来,真的喜欢师父。
“师父!”
他无助地钻进应岁与的怀里,将头靠在应岁与的肩上。
劲瘦的腰、结实灼热的胸膛……每一处都教他心晃神摇。
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过去脸红心跳的缘由。
以前单纯孝顺的徒弟一去不返,只剩下一个对师父抱有不轨之念的坏徒弟。
“到底怎么了?”
弟子突如其来且原因不明的异常,让应岁与感到焦躁。
也没有生病啊。
青春期的情绪不稳定?
可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啊。
鹤云栎赖在他怀中,闷闷回道:“弟子……弟子只是吹了风,有点不舒服。这样呆一会儿就好了。”
他不但撒谎,还在占师父便宜。
他好坏。
虽然对自己真实的心意手足无措,但有一点鹤云栎无师自通: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师父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
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留在师父身边。
只有这样才能借着师徒的名义肆无忌惮地亲近师父,享受师父对自己的关爱。
他以后对师父有秘密了。
……
从管事弟子那里打听得知鹤云栎去过谢卿眠处,应岁与后知后觉地陷入懊悔。
——他早该有所防范的。
安慰弟子睡下后,他径直来到谢卿眠的院落。
看到他出现,谢卿眠颇为意外:“没喝徒弟给你泡的茶吗?”
“没有合适的水,来借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