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水持邸报,咋舌道:“好家伙,这嫁接的好,回头搬去给莫问春,让他写书里去,这不就站着把钱挣了吗?”
几人又大致说了说自身底细,让人放心嘛,不露底怎么行?
等到月上柳梢头,百节这才拿出来最新的邸报。
杨念筝一摇头,轻声道:“我不是在想这个,就是觉得,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能被人说成这样呢?”
百节讪笑一声,轻声道:“都是自家人,殿下不在,咱们互相也不熟,那就我带个头儿,自我介绍一下?我本名高尚,大家叫我百节就行,是殿下带我到青椋山的。”
少年人也破天荒的,知道了人世间还有能飞起来的船。
“没看见你的长大路,我很遗憾,想要带着儿子玩儿,可你又这么大了,没什么好玩儿的,总不能送你个拨浪鼓。再说了,我这缕神念,也撑不下去,没有办法。我呀,就想告诉你,人力终有穷尽时,咱们做事儿,要尽力,但决不可把我尽力了这几个字挂在嘴边的。”
白舂看了看杨念筝,随后两人同时看向樊江月。
龙丘棠溪紧随其后御剑追赶,划出数道寒光。
“接下来的路,可以走慢点儿,不必如此着急。我们给你铺的路,你走完了,自己的路,要多看看周遭景色。”
顾衣珏撇撇嘴,嘟囔道:“以后山主行走江湖,怕是很难用本名了。”
白舂与杨念筝对视一眼,那就明白了,刘公子认识的人。
刘顾舟只是静静听着。
说着,中年人取出香烛,就摆在不远处那颗倒地大木前方。
说完便转头对身旁少年人说道:“塑成,咱们到家了,帮忙干活儿。”
樊江月心说可真是热闹。
青椋山下,樊江月心头一紧,瞬身出门。
樊江月抬头看了看月牙儿,心说那家伙做出这样的事儿?她是打死不信的。
龙丘棠溪将刘景浊拽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碰到了你外公,他帮我治好了暗伤。”
龙丘棠溪抿着嘴,也是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
“叔叔放心,我们都会很好。”
只不过,等那两道剑光消失在了天幕,顾衣珏也好,陆吾也罢,脸上皆是笑意不止。
干活儿极其卖力,无论杨念筝怎么劝,师徒二人都不停手。
龙丘棠溪接过镯子,笑的极其开心:“谢谢刘叔叔。”
樊江月无奈苦笑,越想那个焚天剑派,越觉得可笑。
都是出来干活儿的,怎么着也得互相帮衬着。
与旁的什么都无关,她只是单纯觉得,刘景浊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刘景浊笑道:“我原本以为,大月王朝站出来给我实锤一番,然后闲都王朝出来做个证就行了,我都没想到,我居然成了掳走西王朝长公主的采贼了。”
真好。
听着刘景浊说了好久,都是小时候的事儿,做过的好事糗事都有,刘顾舟便提着酒壶,只是听着。
一道剑光将刘景浊砍落云海,砸在一处山崖。
与此同时,刘顾舟的身形也愈加虚幻。
对哦,干娘是爹的徒弟唉!那不是差了辈分儿?
白舂立马转头,怎么看那个缓缓走来的黑衣青年怎么顺眼。
刘景浊放下酒葫芦,起身后重重跪地,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