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忽然说道:“你们就没看到他心湖之中两处被封印的地方?”
那道剑神所留传承,刘景浊并未想好拿还是不拿。
袁公面色无常,心中却是惊讶万分。
乔峥笠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觉得,还是让他回过青椋山后,自己亲手来移栽最好。你怕他难受,可青椋山覆灭之时,他已经有过一次了,这次更多的是愈合伤口,而不是揭开伤口吧?”
袁公有些诧异,不解道:“你作为一个剑修,不会下棋,说明术算也是差的一塌糊涂,那你是怎么计算飞剑轨迹的?即便是两把剑三把剑,速度一快,你不要去计算两把剑何时到什么地方,会不会撞在一起?”
这位登楼剑修,压制境界,如今就只表露出个金丹而已。
袁公淡然道:“那也是前人余荫,你有脸?”
并指弹去一缕真火,又将陶罐儿靠在火旁,不一会儿水就开了,刘景浊抓了桌上两把茶叶分别放进陶罐儿,然后开口道:“我老家的喝法儿,上了年纪的,每天早晨不煨上两罐,一天没力气。”
可刘景浊心中难受,龙丘棠溪是真的能感觉到。
龙丘棠溪笑着说道:“扫雪两年的那个人,是我山上道侣,他如今返乡了,我正好来了,就替他干一天活儿。”
刘景浊想了想,咧嘴笑道:“加上曹风,大约有四个,其中一个不稳定,有时候是黄庭境界,有时候是开天门境界。咱们山头儿现在拢共有七八个人了,三个在司神鹿洲,加上我,再有你跟曹风还有阿达,还有我的大弟子,刚好八个人。”
年轻人又迈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不远处盘膝而作的巨大身影,以心声说道:“别回话,听我说就行了。阿达,你有机缘在此,不能着急走。等你破境金丹,随时去青椋山,护山供奉的位置给你留着。说实话,我真想不起来你了,可朋友,一直是朋友。”
龙丘棠溪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少女倔犟转头,拉着脸。
顾衣珏只好转过头,笑着问道:“胡姑娘,我们山主是景炀王朝的二皇子?”
杨老汉笑了笑,走出门一拳头砸落姬老族长抱拳双手,“能活到那天再说吧。”
又了三个时辰,龙丘棠溪终于扫雪上山。
吃到一半儿,顾衣珏传音道:“山主,你跟我透个底儿,你到底多少仇家?”
袁公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人家都认主了,你又有什么办法?”
有本事吃火锅你们也给我用手!!
“此地是景炀王朝唯一一处顶尖宗门,几年前不知怎的就被人灭门,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争取稚子江之约,大获全胜。
龙丘棠溪板着脸,将刘景浊往家扶。
刘景浊点点头,又看向曹风:“我之前就想过,搬一座山在青椋山背后腹地,起名拦野台,啸山若是不嫌弃,等你出离十万大山,那座拦野台便作为你修行之处?”
“一封信给太子赵坎,让他安排百越与景炀结盟事宜。一封拿给秋官刘小北,让她走一趟百越。”
三个向往江湖的孩子,唯独最小的最早成婚,瞧着最为安逸,可刘景浊跟余恬都知道,老三肩上胆子最重。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要是两月之前,没脸说,现在,有脸说。”
……
不多久,樊江月就走到了青椋山下,一棵倾倒在地,长满木耳的大树,拦住了登山路。
吐完之后,那家伙说了一句话,虽然可能是故意说的,可决计是真话,龙丘棠溪这才消了前一天某人欲行不轨的气。
拂晓,一驾驴车缓缓落下栖客山下。
直到略有日光洒落初雪城,栖客山便金灿灿的。
结果刚刚喝了一口酒,她便听见外面有人言语。
有个儒衫中年人飘飘然落在此地,龙丘棠溪转身抱拳,轻声道:“见过乔先生。”
龙丘棠溪闻言一笑,摆手道:“快登山吧。”
自从栖客山少了个扫雪先生,登山又复玉阶。
她只是想起来小时候发生在雷州渡口的一桩公案,好奇心使然而已。
那位姬氏老族长叹息道:“行了,晓得了,回去我把姬闻鲸的腿打折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