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娘双手摸了摸微鼓的肚子,楚楚可怜地看着吴长柏,吴长柏一顿,一瞬间做出决定,“是草民蒙骗了张何氏。”
白家人嗤笑,可真是深情啊。
白家人去医馆接了女眷,和夏秀花、夏平荣告了别,白勇很是感激,“今天多谢了她小姨舅舅帮忙,等事了备一桌席,还请你们都要来。”
“都是一家人,我们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快回去吧,一会儿太阳要落山了。”夏平荣是赶牛车来的,和白家人在医馆门前分开,白家一行人往码头去。
码头停着两艘渔船,李二见到白家众人来了忙下船,船舱里已经被李二收拾了一遍,白银萍刚好可以躺在里面。
白银萍是被白猛一路背过来的,白猛小心的将妹妹放下,生怕弄疼了她。
李二不好意思对白勇说:“勇哥,我见你们人太多,我这船小,也坐不了这么多人。所以我自作主张租下来一条船,船家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白勇连忙道:“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也不说啥感激话了,以后有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叫我,没有推辞的。”
到达大行镇时,太阳只剩小半边脸了,小破的码头边停着一辆牛车,一个着灰衣的少年正伸着脖子四处张望。
见到船只进来,少年忙喊道:“是白堂叔吗?锦泽?”
白锦泽连忙应道:“是我们,你怎么来了?”白夏听着熟悉的声音,原来是白锦齐。
白锦齐摸摸头,“我爷爷说你们今天肯定用的着牛车,算着时间,让我赶紧过来接你们呢。”
白锦泽拍拍他的肩膀,“多谢!”
“自家人不说谢。”
赶到家里时天已经暗下来了,云氏在家里带着孩子,已经做好了晚饭。白锦齐知道他家有事要商量,拒绝了白家的热情留饭。
一顿饭白家人味同嚼蜡,连几个小的都被家里压抑的气氛影响了食欲。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只剩白锦泽和白夏了。两个人一天没有进食,饿的白夏都能感受到胃在强烈收缩。
饭后,一家人齐聚堂屋,“明日早上咱再上县衙,银萍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长。。。吴家那小子明日应该被判了。”白老头连吴长柏的名字都不愿再叫了。
又嘱咐道:“等明天县大人做了主和离,我们去八里沟把孩子接回来。”
一家人正商量着事,大门口传来敲门声,白夏出去开门,竟是村长和二爷爷三爷爷一道来了。
“二爷爷、三爷爷、五爷爷。”几人点头,“你爷爷在家吗?”
白老头已经从堂屋出来了,“你们来了。”满是沧桑。
二爷爷先开口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跟我们说说。”夏氏妯娌三人让了位子出来,留男人们在屋里说话。
白银萍被安置在了方婆子的屋里,方婆子放心不下女儿,要亲自照料。
白锦泽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只听见“嘭。。。”的一声拍桌子声音,“这吴家真是欺负我们白家没人了。”是脾气暴躁的二爷爷。
村长开口了,“你们打算怎么办这件事。”
“五哥,我家打算让银萍和离,带着她的孩子回家来住。若是再留在那家,说不定哪天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