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说话,就被抓去做研究啦。
你要为难,就去为难那小孩。
我只想歇歇。
噢,对了,是我救了他。
待会儿,你可得给我开一支牛奶作为对我的犒劳。
不然,我肯定到处宣扬你虐待我这条举世无双的好狗!
小草仿佛被这只煤气罐给唬住了,连忙退到黄小猴的身边,悄声问道。
“你把它怎么了?它好像好多冤屈的样子。”
黄小猴不安地看了看我,然后指了指他的嘴巴。
小草眨了眨眼睛,问道。
“饿呀?”
黄小猴点头。
“去。去坐到蘑古力旁边吹风扇。”
小草从厕所端来一盆热水。
她蹲下来,脱下黄小猴脚上那两只沉甸甸的布鞋和两只一黑一白的袜子。
鞋子很臭,袜子很脏,好似穿了大半年。
小草拧干毛巾,给小孩擦脚,然而小孩好似一块遇到冷水的热铁,焦躁不安地把身体扭来扭去。
小草没有呵斥黄小猴的多动,因为她理解他的扭捏。
黄小猴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他感到害羞,又感到丢脸,只想把两只泡发的臭脚丫子都藏起来。
小草的动作很仔细,目光很温柔,神态很专注,好似她才是小孩的亲妈。
小草捏住黄小猴那又细又脆的手腕骨,眼神悲悯地看着他指甲缝里的黑污。
小草不会责备一个自食其力的孩子有着不爱干净的毛病。
他也不想的。
和同龄小孩相比,黄小猴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
家里那位在世的家长年纪大,没有多少精力管教调皮的孙子。
因此,没有家长的孩子就像一只散养的流浪狗,每天只要能狗填饱肚子就是至高的快乐。
卷起黄小猴的裤管和衣袖,小草看见他的膝盖上又几块淤青和几条抓痕。
这似乎是外力造成的。
小草很快就把蘑古力的湿身和黄小猴身上的伤联系在一起。
在外受欺负的孩子是不肯向任何人诉说的,因为自尊弱小的他们根本不足以应付人性的丑恶。
咔哒,咔哒。
剪指甲那清脆的声音在客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