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是余温钧替她说出了?这一句心里话。
男人既没有替弟弟开脱或解释,也?没有安慰或同情她,只是用几乎残忍的口气说出补偿方案:“你?继续卧床休息两天,再回去照顾哲宁。如?果不需要英文私教,我就会把之前答应你?的劳务报酬翻三倍,作为这场意外的特殊赔偿金——你?打算怎么选?”
英语课和金钱。贺屿薇都不太想选。
但是,她很快没骨气地妥协了?:“既然如?此。我想要英语私教。不要给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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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对话,或者说是协商,结束得比余温钧预想中要更早。
眼前的工具人,依旧是上次见?面的老样子。
总是垂头丧气的,对话中喜欢走神儿,对命运和强者没有任何反抗。
他提出条件,她从中选出一个勉强能忍耐的就立刻顺从了?,却出乎意料地爽快。既没有哀哀切切的哭泣,更没有要求他伸张正义,或喋喋抱怨。
……倒是一个识趣的个性。
余温钧破例再给她倒了?新的一杯红茶,还允许她在房间内吃了?小块雪白的枣泥糕。等贺屿薇像小猫舔尾巴一样细细啃完
,他下达逐客令:“拿好桌子的钱,出去。”
贺屿薇再微弱地说:“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在生病,也?并没有去照顾余哲宁,反而是在白吃您的白住您的。我需要给您药费……”
“不要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
男人身上有一种堪称可?怖的专断气场,贺屿薇立刻站起来,慌乱地把钱重新揣进口袋里。
“茶、茶……”她忍不住结巴一下。
余温钧盯着?她。
“您招待我喝的是路易博士茶吗?很,很好喝。谢谢您。”贺屿薇简直是鼓足余生的全部勇气说。她是被严格管教过的,像是对长辈说话必须看着?对方的眼睛。长辈说话不能反驳,吃或喝了?别人的东西必须要道谢。
余温钧闻言仿佛笑?了?又好像根本?就没有,简单说:“不是。”
她迅速说:“谢谢余董事长。那我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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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诀百无聊赖地等候在门口。
门咔哒一响,小保姆怀里拿着?刚才钞票再飞快跑出来,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他赶紧叫住她:“怎么处理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