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钧在中途也只是打断了她一次:“我?抽根烟?”
贺屿薇点头后,他从怀中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啪”的打上。
余温钧抽烟的时候微微垂着脸,他从来只抽半根烟,刚准备扔掉,却看到眼前再颤颤巍巍推来一盏银灰色的莲花烟缸。
他将?烟掐灭在里面,又让贺屿薇端来一杯清水,慢条斯理地漱了漱口,端起眼前的咖啡杯。
贺屿薇的目光紧盯着他。咖啡都放凉了!不过,她还是屏住呼吸等?他的评论。
余温钧抿了一口,面无表情地把咖啡杯子推给她:
“你自己尝尝。”
难喝吗?
贺屿薇脸色苍白,转身又拿了一次性杯子,小心地从余温钧的咖啡杯里倒出?点——嗯,感觉还可以啊。
余温钧垂下目光:“那就还可以。毕竟,我?平常不怎么喝咖啡。”
他语调如常,但贺屿薇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极淡的厌倦和疲惫。
随后,余温钧也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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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日期越发临近,马上也就到了余温钧和余龙飞订下出?国出?差的日子。
城郊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那是像沉重的雪花球托在掌心时飘着虚拟之雪。贺屿薇的大姨妈来了,她清早起来的时候胸口发涨,喉咙都有点憋,总觉是要发生但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感觉。
晚上的时候,三兄弟一起聚在楼下的小型餐厅吃饭。
玖伯在里面忙,贺屿薇和墨姨依旧站在门口等?待。墨姨相当于整个宅邸的后勤经理,她不怎么亲自伺候人的,但三兄弟都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会出?现。
小餐厅里是圆桌,里面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余哲宁说吃完饭后会去五楼,他想和哥哥谈点事。
“如果?是紧急且重要的事情,可以现在就说。”余温钧说,“不必拖。”
余龙飞嬉皮笑脸地说:“难道是我?不能听的?”
“我?今晚会搬走。”
余哲宁这句话说出?口,不光是餐厅,外面的走廊里也安静了
余温钧倒依旧是很稳地坐着:“搬到城里住两天,还是打算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