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们都不一样。
和自己这种会因为被她友善对待,知道她身份,就因此窃喜的人也不一样。
丹尼尔是多么的虚荣啊!
或许正如他们所言,他没有美德,任何人都不会想要他的效忠。
烛火明明灭灭,风沙不断从教堂的破口灌了进来,原本秋白露好不容易弄干净的地方又变得邋遢。
不过虽然有风沙吹入,但一直肆虐狂欢的沙尘暴却没有经过教堂。
秋白露能听见远处爆鸣的声音,那是风尘过密引起的粉尘爆炸。
‘轰隆’一声,她好像梦回现代拆迁,电视上看战争片,炮火齐鸣血肉横飞的场景,轰隆隆的声音甚至让她开始有些耳鸣。
“白露,我可以向你宣誓效忠吗?像个骑士一样。”
就在这样喧闹的场景,丹尼尔想说的话,要使秋白露听见,他必须牢牢地贴在秋白露的耳畔前。
不然他所说的话,必定会被轰鸣声与风沙刮过的声音掩埋。
而丹尼尔距离秋白露的位置,有一臂那么遥远,声音更是轻柔细沙,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这句话会被听见。
那是他一个人独自的呢喃。
但秋白露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在旁边开合着唇瓣似乎在说什么,可丹尼尔灵敏的听觉,此时毫无作用。
越是灵敏的听觉,在这种轰鸣的场景之下,越是难受,他即使集中精力去听、去看秋白露说了什么,那也是徒劳。
为此秋白露决定不折磨丹尼尔,也不折磨自己,她招了招手,丹尼尔顺从的靠近,半蹲着任由秋白露贴近自己耳畔,倾听她的声音。
她说:“为什么突然想向我宣誓效忠呢,丹尼尔,如果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我想我说过了那不算什么。”
丹尼尔的举动很突兀。
秋白露想不出,他效忠的理由,这个年代骑士和效忠不是说着玩的,尤其是双方都有魔力的时候,一旦宣誓,两人所说的话就带有契约的效果。
或许不强,但真实的存在。
秋白露的话犹如惊雷炸响在丹尼尔的耳边,他无措、惊慌,他就没想过会被听到,一种晕眩感击中了他。
那份无措明显到连秋白露都被感染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毕竟刚刚声音炸得那么响,她的耳朵也有点嗡嗡的。
“是我听错了吗?抱歉,丹尼尔问了你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