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帝后之间嫌隙不小啊!”
一时间,命妇们心思百转千回。
李妈妈身为暗卫耳聪目明,听见这一番话眉头一皱。
命妇们刚入园,忽然被一个头发凌乱的妇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哟,谁呀大清早的来串门子!不是说皇上要来这老太后留下的祭台上祭祖吗?怎么还敢放人进来?皇后娘娘才点了香上了贡品,你们就来打扰!”
这妇人看着疯疯癫癫嗓门极大,力气也大的很,直直将那两个身娇体弱的小太监撞倒在地。
“咔嚓”两声脆响。小太监哀嚎不止。
银霜闻讯赶来大喝:“皇后娘娘凤驾在此,你们两个竟敢冒犯?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你敢!咱家可是贴身服侍皇上的,你敢动?”
银霜看见假装疯癫的李妈妈已经被拖走,上下打量了两个太监两眼。
“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连皇后娘娘也敢冲撞!与其由着你们这起子小人处处败坏皇家名声,不如我来做这个恶人!拖下去,灌了哑药送到庄子里种地!”
几个护卫上前,麻利的架起二人拖了出去。
命妇们面面相觑。可那御史夫人却偏偏瞧不上银霜的做派。
“秦家娘子,那两位公公再怎么说也是圣上身边的人,你怕是不好处置吧!”
银霜莞尔一笑。
“多谢这位夫人提醒。来人,去告诉一声,不必送到庄子里,直接割了舌头送到公主府。别忘了提,是御史夫人出的妙计。”
门口的小厮赶忙出门去追,那御史夫人骇然,不顾男女之防一把拉住了那小厮,双手紧紧攥住小厮的胳膊。
“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多嘴罢了。”
命妇们大多知晓银霜的厉害,她们当初可是亲眼见识过这女人把宫里的娴妃收拾的服服帖帖。可丞相夫人却不信邪。
“秦家娘子,妇人向来都是以端庄贤淑为德。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倒也不必为难她。”
银霜本就一肚子气,今日又起的早,心里正不自在。现在在家门口被数落,她实在懒得忍。
“你是谁家的?”
有命妇插言:“这是丞相家的大夫人。”
银霜噗嗤一笑。
“还有姓大的?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夫人今日在我国公府的园子里教导皇后什么是端庄贤淑,我受教了。去告诉护卫,不必送到公主府了。既然大夫人喜欢,就送去丞相府吧。说是国公爷赏的。”
“你……”丞相夫人满面羞红说不出话。
“还有御史夫人,抱着我这清俊小厮不放,看来是喜欢的紧。去,找人画一幅画像,送到御史大人家,让他老人家先掌掌眼,看喜不喜欢。”
御史夫人连忙放开了双手,那小厮撒腿就跑远了。
正殿之上的阁楼中,秦桑远远听着银霜收拾这些不长眼的人,乐的不得了。
今日还有大事要做,银霜出了一口气便不再纠缠,转头就向着大殿走去。
命妇们齐齐拜过皇后,便一个个按照次序送上谢礼,念诵祝词。一个时辰过去,此礼仍未行完,银霜已经浑身酸痛摇摇欲坠。
两个太监被打的半死不活,一个送去了丞相府,一个送去了公主府。可是皆无动静。那小厮的画像送到御史大人府中的时候,老御史当即封了白银三千两,给国公夫人压惊。
银霜本想以杖责刘垣心腹,逼他前来玉雪园为皇后全了当日之礼。可是,刘垣竟忍下了这口气,当即砍了小太监的人头送往玉雪园。他自己却仍旧呆在公主府假忙碌。
秦钰看到银霜计谋未成,心中并不意外。立刻叫人将那血淋淋的头颅盛在金盘中,送去了大殿之内。
命妇们没看见皇帝前来为皇后全礼,便知道其中门道,一个个面上不显,心里却生出了许多看皇后笑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