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罗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这么配合?”他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目光锐利地盯着玻璃罩中的黄金面孔。穆罕默德的神情依旧冷硬,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你快死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德维罗嗤笑一声,双手交叠,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轻快却透着一丝锋利。“行啊,那先告诉我,你们搞这么大阵仗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就为了杀个魔法部部长?还是顺带把我给解决了?我们之间有这么大仇?是我妈欠你钱了?”说到最后,他嗤笑一声,目光微微一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让我猜猜……你们搞出这么大动静,该不会是为了让你的‘主’降临吧?”玻璃罩中的金色脸庞微微一颤,随即,那抹坚硬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么大阵仗?区区魔法部长根本不值得主的关注。”穆罕默德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味。“不过是为了主的降临做出的交易罢了。”“至于你……”他忽然顿了顿,金色的双眼中浮现出一抹晦涩不明的情绪。片刻后,他的声音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回音。“只是把本属于主的东西,归还给祂。”“同时,也是在为你的母亲所做的一切……赎罪。”穆罕默德的金色面孔剧烈颤抖,原本冷硬的表情突然扭曲,双眼仿佛燃烧着某种疯狂的怒火。“她本应该是主最忠诚的信徒!”他的声音变得狂暴,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震得玻璃罩嗡嗡作响。“都是那个家伙!那个黑头发的男人……他蛊惑了我妹妹!”德维罗眉头一皱,眼神微微一凝。果然,这件事和他的父母脱不了干系。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快速梳理着线索——他的母亲到底留下了什么,竟然让这些疯子惦记至今?他能确定的,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只有两个,一个是唯一级词条,另一个是系统。但问题是……如果他们想要这两个东西,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如果目标只是他一人,完全没必要制造出这整条街的混乱,更不用说动用这种规模的祭祀仪式。他眯起眼睛,看着玻璃罩里情绪激荡的穆罕默德,语气不紧不慢地问道。“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他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张金色的脸,每个字都像是试探般缓缓落下——“你的‘主’……到底是谁?”他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补充道。“廷达罗斯?”穆罕默德听到德维罗的提问,原本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瞬间收敛,他的金色面孔反而露出了一丝近乎虔诚的狂热。他的目光变得炽热,仿佛某种不容置疑的信仰点燃了他整个精神世界。“廷达罗斯?”他轻笑了一声,语调中透着一丝怜悯。“不不不,那不过是凡人勉强拼凑出的一个象征,一个易于理解的代表。”穆罕默德的声音低沉而震颤,像是在诉说某种难以言喻的真理。“主的本质存在于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祂既非形体,亦非概念,祂超越了一切可以被理解的方式与角度。唯有最虔诚的仆人,才能在祂的嚎叫中,揣摩出哪怕一丝丝的意志……”德维罗听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翻了个白眼,却没有打断穆罕默德,而是选择继续听下去。“如果你皈依主,那么主将赐予你真正的力量,祂将洗净你的精神,解放你的桎梏,甚至……”穆罕默德的声音低沉下来,语气带着一丝神秘的诱惑。“甚至能带你穿越生死。”德维罗闻言,眉头一挑,嗤笑着伸出手,随意地指了指穆罕默德那副金属化的仅剩一张脸的躯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讽刺意味十足。“‘穿越生死’就是把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穆罕默德不为所动,他甚至微微颔首,仿佛德维罗的问题正好印证了他的信仰。“呵,你不明白。”穆罕默德缓缓道,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吟诵某种神秘的祷言。“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成为主的一部分。”他微微眯起眼睛,金色的脸庞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声音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感。“当然了,今天你们也会变成这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德维罗嘴角微微上扬,嗤笑着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调侃。“所以你的‘主’喜欢金子?今天是来古灵阁提款的?”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椅子的扶手,目光却始终没有从穆罕默德那张僵硬而诡异的金色脸庞上移开。,!德维罗自己当然对金子感兴趣,谁不感兴趣呢?但穆罕默德并没有回答,而是忽然露出了一抹极为不正常的笑容,那种笑意像是渗透了癫狂与狂喜的混合体,令人不寒而栗。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德维罗,眼中仿佛有某种扭曲的光芒闪烁。“来了。”他低声呢喃,声音像是某种即将揭晓的预言。德维罗的笑意瞬间收敛,眉头微微皱起。“什么来了?”穆罕默德的金色面孔在玻璃罩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他的嘴唇微微开合,幽幽地吐出几个字——“命定之人……到来……主的降临,开始了。”德维罗瞳孔微缩,心底陡然泛起一丝不安。什么意思?命定之人?降临启动?他猛地反应过来,心里暗骂自己太过轻敌——穆罕默德不可能是孤身行动,这场大规模的仪式,这起惊动魔法部的事件,不可能只是一个人能够操控的!隐修会……一定还有其他人潜伏在这里!只不过刚才一直都没有出手?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出手,放任穆罕默德被自己拿下呢?德维罗来不及思考这些。一瞬间,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整个人猛地站起身,跨步上前,将一只手狠狠地按在玻璃罩子上,目光凌厉得宛如刀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穆罕默德。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即将爆发的风暴——“既然如此,我就没时间跟你废话了。”他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却极具威慑力。“你的同伙有几人?他们分别是谁?”德维罗微微俯身,手掌沿着光滑的玻璃表面缓缓滑动,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穆罕默德仍旧是一副冷漠的神情,金色的脸庞毫无波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德维罗,仿佛一个没有情感的雕塑。德维罗眯起眼,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几下,随后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行,这是你自己选的。”他缓缓抬起右手,按在玻璃罩上,一条纤细的金色丝线悄然从他的袖口探出,如同游蛇般滑入玻璃罩子内部。空气微微颤动了一瞬。就在这一刻,穆罕默德的神情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神色变得极为虔诚,就像是一个朝圣者看到了自己毕生信仰的神明一般,嘴唇微微颤抖,缓缓地吐出两个音节——“主……主……”他的声音低沉而狂热,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敬畏。德维罗眉头一皱,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目光警惕地在穆罕默德的脸上扫视了一遍,试图找出对方的企图——但没有。穆罕默德依旧跪坐在玻璃罩内,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除了那种过于狂热的神情之外,没有任何异样。可为什么……不对劲?就在他试图看出端倪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痛感,猛然从他的右臂传来!像是某种不可见的力量直接剥夺了他的一部分存在!德维罗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几乎是本能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孔!那不是普通的伤口,而是一种绝对的虚无,一个纯粹的“缺失”。皮肤、血肉、骨骼、魔力……仿佛都被某种存在直接吞噬!更可怕的是——这片虚无还在迅速扩散!他的整个右臂,几乎是瞬间萎缩了下去!德维罗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的神经在这一刻骤然紧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人在霍格沃茨,复制词条成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