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见一个找死的往上凑,立刻就冲动的拿起自己的红缨枪要去教训这个不知名的瘪三。
可是,还不等他动手,身后就传来父亲的呵斥声。
“住手!还有没有规矩,不知道军中纪律不允许私下械斗吗?怎么,想尝尝军棍的滋味了?”
看着父亲从营帐中走出来,秦枫也不敢造次。
但心底,到底还是有些生气,低声嘟囔:“父亲你误会了,是这帮家伙大晚上在军中乱窜,还妄图靠近主帅营帐,我也是想教教他们规矩,这才说话冲了点儿。”
秦澜山还不了解自己这个冲动的次子吗?
看着他连日来因为辛苦而瘦了一圈的脸,到底语气和缓了些。
“行军打仗之人,最忌讳心浮气躁,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将来怎么让为父放心?回头给我好好去抄军规,不抄够一百遍,不准吃饭。”
一百遍?!
秦枫的眼睛都要瞪圆了,就在他想要再为自己求两句情的时候,朱伯伯的咳嗽声却在身侧响起。
秦枫朝着朱伯伯求救般的看过去,却见朱伯伯对他去了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枫这才乖觉的站在一边,看着父亲和朱伯伯应对这帮突然深夜造访的吴庸等人。
吴庸瞅着被训斥的秦枫,笑着同秦澜山打招呼:“素闻侯爷治军有方,没想到在管束教育自家公子上面,更是铁面无私,实在是让下官等佩服。”
秦澜山自是不会将吴庸的客套攀谈听进心里,而是眼峰一扫,看向吴庸几人,直接开口问。
“吴将军深夜来访,难道真的仅仅是来探望犬子的?若只是探望犬子,今日白天就能探望,为何要拖到夜间?吴将军,你我皆是行伍之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招数尽管放出来,我秦澜山能接住。”
“哈哈哈哈!侯爷还真是快人快语,这般直爽的性子实在是让人敬佩,既然侯爷坦白告之,下官自然是要礼尚往来。”
说着,吴庸就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很有底气的样子。
“侯爷,下官当日接到圣旨前来相助侯爷,不知侯爷可还记得圣旨中还有一句话,说,待北鸣关战局稳定,下官可有权利暂时代替您接管定北军,负责调查先前北鸣关惨败的真相。”
“如今,北蛮铁骑大败,北鸣关的战局也算是稳定了,不知侯爷何时交出虎符,搬出这主帅营帐,接受下官的调查呢?”
此话一出,秦枫再也忍不住,冲出来就指着吴庸的鼻子痛骂。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似你这般不要脸,当日你是奉旨前来相助,可是吴庸你问问你自己,自你来了之后,上过几次战场?杀了几个北蛮兵?北蛮铁骑之所以会败走,还不是靠着我父亲和数万定北军拼死搏杀得来?”
“现在好了,打了胜仗了,你小子也不龟缩在一旁当缩头乌龟了,都敢跳出来抢功,轰撵我父亲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吴庸,在定北军营中,没有人能让我父亲离开,更没有人敢随意调查我的父亲,你,更没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