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这句话还没说出来,他就被猛地压制在地上,冰凉匕首被迅速抢走,贴在他的脖颈上,这一切只在瞬息,房间里的彪头大汉根本来不及阻拦。
“放开大哥!”
“放了沈昆。”
邬江充耳不闻,只是将刀子逼近几分,淡然自若地与邬行云谈条件。
即使命悬一线,邬行云的脸上也寻不到一点恐惧,甚至连唇角都是弯的。邬江看着突兀且恶心,沉声督促,“将沈昆放了。”
邬行云不为所动,甚至轻轻抬手。
“割下最后一道绳子。”
“大哥!”小弟犹疑。
邬江面色一沉,手里的刀子几乎要把邬行云的喉咙割破。可即便邬行云再三挑衅,他的刀子也未能再进一步。
“邬江,你不敢。因为我当年亲手在你心里种下恐惧,你无法直面恐惧,也根本动不了我!”
邬行云疯狂大笑。
这就是他当年明明看见邬江,却不动手的原因。
一个恐惧敌人的家伙,能做的了什么呢?
窗外,小弟动手割掉仅剩的绳索,沈昆落了下去。
邬行云静静等着邬江的崩溃,和当年一样的绝望。可是出乎意料的,没有。
他伪善的假面微微破裂,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头。
接下里的一幕,更加震惊了邬行云,只见邬江拿开了刀子,往后退一步,然后缓缓将刀子插入自己的胸口。
痛苦大喊:“放开我!”
房间内的人一时摸不清头脑。
几秒间,邬行云就明白了。
被算计了!
他神色变换,目光刷地望向门口,又咬牙转身跑去窗户。
“大哥?”小弟被他这举动弄得更迷糊了。
“来不及了。”
邬行云火烧眉毛,眼神落在邬江身上,狠狠上前要将刀子彻底插进去,带着彻底的癫狂,“大侄子,我们去找你爸爸吧!”
“嘭——”房门被踹开。
邬行云脸色更加阴狠。
邬江则笑着看向房门处,结果惊讶了。
只见隋缘顶着鼓包走进来,目光如炬,“死变态,放开他!”
邬江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隋缘……”
邬行云也短暂愣了一下,随后挑了眉毛,大笑:“哈哈哈,大侄子,我高估你了。”
他看向隋缘,“小朋友,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是邬江的叔叔——”
一个肥皂迎面扔过来,邬行云偏头,听见隋缘嫌恶的声音。
“谁家好叔叔对侄子玩捆绑py的,你个死变态,分明是馋人家美色,吃我一击!”
隋缘拖着拖把甩过来,湿漉漉的拖把迎面一扫,没扫到邬行云,反而正中邬江的脸。可怜邬江,左脸鞋印,右脸拖把印,齐了。
“隋缘。”邬江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