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那女人的时候,她就是这种样子,干净又水灵,清高得不行,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可那又怎样?到了他手里,还不得乖乖留下来伺候他?
林地生的眼神和笑容古怪得让人难受。
江南岸原本以为自己做好了面对他的准备,可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记,对上那双眼睛,他还是会不受控地手脚冰凉、甚至颤抖。
他坐在椅子上,不自觉蜷起了手指,情绪又像是潮湿的藤蔓,一点一点攀爬捆缚住他。
不过很快,身边的言戒注意到他的情绪,在餐桌下握住了他的手。
言戒的体温总是比他稍微高一点点,总是温暖得令人安心。
“你还敢自己来啊,狗儿。”
林地生从口袋里摸了包烟,用塑料打火机点了叼上:
“怎么带个男人来啊,之前跟我联系那个女的呢?电话里听着声音挺好听,人长得应该也不差吧?”
“少说不尊重人的话,林先生,我们今天过来不是来听你放屁的。”
言戒打断他,冷声道。
“哟?”林地生至此才正眼打量言戒:
“狗儿这是带了个保镖啊,这就生分了吧?见你亲爹还带个保镖,怎么着,你爹还能害你不成?你说说,都长这么大了,爹还能像你小时候那样把你弄到墙角用脚踹?爹还得靠你过好日子呢,是吧?”
“别那么叫我。”江南岸皱皱眉,眸子里浮上一丝厌恶。
“爹给你取的名字,凭什么不能叫?还是说你现在发达了,就不认我这个亲爹了?”
“你也配称自己一声爹?”
听到这里,言戒忍不住冷嗤一声。
“咋地,老子不配你配啊,他妈的哪来的毛头小子这么跟老子说话?”林地生一拍桌子,音量瞬间拔高。
“你算个屁!”
言戒看见林地生这烂样子,心里原本就窝着火,听林地生这么和江南岸说话更是鬼火直冒:
“老子和和气气跟你说话就竖着耳朵好好听!把你当个人你自己非要当只狗在这乱吠,他今天过来是给你脸,不是过来受你委屈跟你回忆往昔让你炫耀你他妈那破烂功勋的,再他妈的对他说话不干不净的我……”
“好了,言戒,不吵了。”
江南岸淡淡打断了言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