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左闻言,顿了下直接道:“余公子无错,是我怕死不敢承担,方才将此事嫁祸到余公子身上,我对不住余先生,也对不住余公子,史左认罪!”
赵捕头冷哼一声,上前道:“你前后所言矛盾,当公堂上的大人都是傻子不成?!”
“大人,是我有私心,想着逃脱罪责,那日瞧见了醉酒的余公子便将他拖到那院子中,如今一看,根本瞒不了诸位。”
谢诏道:“你惯常用刀,又是谁与你里应外合?”
“我与那黄府的一婢女私通,事后,为了隐瞒将她绑了大石溺死在西河中。”
苏沅微微眯了眯眸子,“何处?”
“西河临街旁。”
唐铎闻言,怒拍惊堂木道:“你好大的胆子,不仅灭门且灭口,就算你是为了崇明县百姓,可搭上无辜性命,你该当何罪!”
史左连忙伏首,“小的错了,小的一开始就不该如此大胆,如今东窗事发,小的甘愿一死谢罪!”
这当,史左认罪,唐铎一一当堂盘问,细节之处史左回答的十分详尽,果真如凶手一般,分毫不差。
如此看来,这凶手是史左无疑。
此外,谢诏令赵捕头几人去西河打捞尸首。
今日此事峰回路转,若抽丝剥茧,看的百姓们直呼精彩,众人怀疑过余秀才,怀疑过余公子,甚至怀疑过云大夫,都不曾怀疑过这名不见经传的史左。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头头?竟如此大胆杀朝廷命官!
虽然这官着
实该死。
今日审到此处众人也疲了,唐铎下令押解史左入狱,暂且休庭,三日后二审定罪。
苏沅几人休庭后,一同去县衙公厅吃了晚膳,尔后与谢诏一同回了客栈。
一路上,苏沅少话,临到客栈,门口刚巧支了个糖水铺子,做糖水的老汉瞧见二位,招呼道:“公子姑娘,吃碗糖水吧,新鲜热乎的。”
苏沅看了眼,刚想拒绝,便听的谢诏开口道:“可有银耳莲子羹?”
“有有有,刚煮好的,公子来一碗尝尝?”
“一碗银耳莲子羹,一碗绿豆汤。”
“好嘞。”
说着,谢诏拉苏沅坐下,捡了筷子从怀中掏出帕子擦干净,方才递给她,“吃完甜汤,莫要再想白日的事了。”
苏沅喃喃,“可我总觉得何处不对。”
谢诏将银耳莲子羹推到苏沅面前,“黄三小姐?”
苏沅点点头,喝了一口,甜而不腻,抚慰了她满是愁绪的心情,“此事即便不是她做的,但我总觉得与她有干系。”
“可我们眼下并无证据,若赵捕头当真在河中捞出陈尸,史左的罪便定了,一开始我们扣押史左时,便是你发现的端倪,如今虽与黄三小姐无关,虽是意料之外,可结果在意料之中,还算顺畅。”
苏沅瞧向谢诏,欲言又止,可打眼瞧见他手边的绿豆甜汤,眼巴巴道:“绿豆汤好喝吗?”
“想尝一口?”
苏沅刚想点头,谢诏的勺子便递了过来,她一愣,就着喝了
一口,绵软甜腻,口感有些怪异,她皱了皱眉。
谢诏笑了笑道:“我知你肠胃不好,这绿豆还是少吃,况且老伯的绿豆汤格外甜腻,你吃不惯的。”
“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