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次的经历实在很不愉快,事后的惩罚也足够让人刻骨铭心。
当盛千阳接到保镖的禀报,连夜坐飞机赶到宴会场地时,生日宴已经结束,服务生说还有几个少年留在了台球厅里。
他马不停蹄地冲进烟雾缭绕的台球厅,看到的是手持球杆正要击球的江屿白,放在台球桌上的手指比出漂亮的姿势架着球杆,半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了球台上。
t恤因为击球的动作微微上掀,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月要,在灯光的映射下白的晃眼。
而站在他身边的金发白人男孩,以指导他击球的姿势为由贴近了球台上的少年。
一只手握住了少年持杆的手臂,另一只手正在他的腰际晃动着。
与球杆清脆的撞击声一同响起的,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
金发男孩被从天而降的拳头击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趴在地上整整愣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
江屿白在惊愕中回头,与满面怒容的盛千阳对上了视线。
男人那双锋利的浓眉微蹙,冒着怒火的眼睛直直望向他,让他不禁向后退了半步,脊背紧靠在球台边缘,像是被人拎住了后颈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盛千阳深吸一口气,紧接着缓缓吐出,竭力让自已冷静下来,而不会遵循自已的内心立即冲上去将眼前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绑回家永远锁起来。
浓郁凛冽的酒气扑面而来,盛千阳眯了眯眼睛,怒火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撞得脑袋都阵阵发晕,语气已然冰冷到了极点。
“喝酒了?”
江屿白屏气凝神,不敢出声,只微微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解释只喝了几小杯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扯着手臂挡在了身后。
“你他妈是谁啊?凭什么管他?”
原本趴在地上的金发男孩一骨碌爬起来,将江屿白跟那个气质冷厉且面色不善的男人隔开。
刚刚脸上受的那一拳已经让他的颧骨乌青了一片,断断续续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
“凭什么?”盛千阳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东西,冰冷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戏谑,绕过怒火中烧的金发男孩瞧着藏在他身后的少年,“你问问他凭什么?”
“白,你认识他?”
江屿白眼睫轻轻颤动着,在盛千阳灼热的目光中深吸一口气:“瑞恩,你先走吧,他是我……”
瑞恩惊诧地回头,望向江屿白的眼睛瞪圆了,又回头看了眼盛千阳,男人野兽一般凶狠的目光让他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内心一番挣扎后还是决定先溜为敬,却在经过盛千阳身边的那一刻被猛然扼住了脖颈。
顿时他感到自已浑身被一股绝对的不可抑制的力量包裹住,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死死按在了墙壁上。
“……你,你干什么!”
受到过度惊吓的瑞恩眼角已经溢出了泪水,在灯光下,每一颗泪珠都在颤颤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