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机会,我希望你们给我的是同一个?答案。”
两个?人写完,风离将?纸拿给孟简之,“公子。”
孟简之看向纸业,上面两个?人都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公子秦。’
“好了?,放下来吧,先带一个?出去,一个?一个?招,献王是怎么吩咐你们行事的,又是怎么吩咐你们将?这事推到前朝余孽身上?希望说的是一样的。”
两个?人终于喘了?口气,再不敢有半点欺瞒,一并供认不讳,后来说到,“公子秦安排我们在浔阳夜宴伺机放火,推了?舍利塔,再在京都宣扬说,是陛下不仁,天降灾祸。”
“那为何?
,京都城的酒楼也起了?火。”
“京都城的酒楼那日皆是王孙贵族,献王爷说,要是能?顺便?炸死太子或者郡主,便?是一举两得。”
孟简之忽地抬头看向他?们,双拳逐渐捏紧,“风离,上手夹。”
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手指便?被套在枷锁之上。
“那你说过?会放过?我们!”
“我说过?会放你们一条生?路,没说过?不会惩戒你们,你们行事这样狂悖,这些,已算是略施惩戒。”
两个?人不敢再辩。
直到月挂高空,孟简之从诏狱中出来,在里?面呆了?整日,他?吸了?口气,蹙起了?眉头。上辈子他?没少在这里?刑讯犯人。
可这辈子,他?是第一次,他?动了?怒,上了?刑,那种陌生?又熟悉,让人惧怕又让人颤栗的感?觉,让他?分不清前世今生?。
他?是个?酷吏,可酷吏也有酷吏的软肋和命门。
公子秦行事虽然狂悖,但是他?并没有这般行事的必要,公子秦大抵是奉了?献王的命令。
献王是个?威胁,无论是对大周,还是对六娘。若六娘知道肖臣毅当年的事情,她会如?何?想呢?她还会如?今日一般无忧吗?那些过?往对于她来说会否是沉重的负担?他?紧紧捏着手中的供状。
宫中的天花结束之后,学府就照常的开了?起来,六娘的脚伤也早已好了?,自然是不能?推脱学府的课业。
虽然她不得不面对他?,但六娘自己?不想因为孟简之,就放弃学习的机会。
孟简之授课还是那般苛刻,在学府里?的学子越发?感?到痛苦和疲惫,那如?山的书目,他?们是怎么也读不完的。
只有六娘,好像不知疲惫一般,咬着笔一页一页地读,一字一句不落地听他?讲。
因为,她知道她在这宫中的处境是有些尴尬的,她不像他?们从小就在这种地方出生?,长大,耳濡目染。
而孟简之教的内容,渐渐地也不再那么浅显,变得更加地晦涩。有时候,还会同他?们讲些肖臣毅当年作战的兵法和策略,她不是完全能?懂的,但她记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