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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辉2（第2页）

夏芒放弃继续听下去的想法，解除了自己的隐形状态。

“神母有什么别称吗？”比如冤大头之类的。

护士对于夏芒的突然出现十分警惕诧异，但还是保持礼貌的微笑，“当然，神母也叫新母。她是‘新人类‘的母亲，圣父有意规避神祇一类的称呼，为的就是让人们明白，人神的界限并不那么遥远。”

“那听起来可真是……”夏芒靠近护士，伸手帮她整理微微翘起的衣领，“太扯淡了！”

夏芒一根指头勾住护士脖颈上的细链用力一扯，链子连同上面挂着的两把异形精巧的钥匙一起落到夏芒手中。她观察了很久，早就发现护士脖子上挂的不是一般项链而是两把钥匙，在这个生物信息识别早已普及的时代，钥匙反而成了难得一见的最终保险措施。

得手后拔腿就跑，夏芒顺着白天在圣辉规划好的路线一路狂奔。护士的反应也很迅速，立即喊人拦截夏芒。她只好不时推翻垃圾箱景观瓶阻拦身后追击的人，依次踹开路过的房门，是试探也是验证。

有人的病房发出尖利的尖叫，夏芒在四通八达的长廊里穿行，她向尽头那扇神秘的门狂奔，她要知道这两把钥匙是否能打开那间核心资料储存室的门。

夏芒的身手足以摆脱穷追不舍的普通职员，但就在她里那扇门不过十米的距离时，前方一间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细缝，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如同有思想般自己飘出来，在门口左右张望两下，以破空之势直奔夏芒眉心。

夏芒倒地的瞬间，只觉得那把刀好像不是破开了自己的脑袋，而是将成吨重的巨物塞进了自己的脑袋。

“夏芒？！”

项蘅见夏芒回来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半个小时了，放空也不至于真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

见夏芒仍旧没有反应，项蘅伸手推了推。

“啊？！”夏芒猛然惊醒，身体不受控地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了？”

“没……没事，刚才在想事情有点投入。”

夏芒伸手揉揉眉心，食指下意识在眉心摸索，那时刚才被手术刀贯穿的地方。

夏芒回到安全屋后，发动了从蘑菇那里获得的异能“昨日重现”。她在圣辉握住护士的手，读取了护士的记忆内容，然而异能使用效果受精神力强度限制，她只能重构出其中有限的一个片段。于是夏芒以隐身状态进入护士的那段记忆，观察圣辉构成，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部分内容。

但这远远不够，她们明天就要去人家的主场冒险，她必须对圣辉的防御和攻击手段心中有数。她虽然不能查看护士的全部记忆，但可以进入与角色互动，护士这一角色会给予过往经验和部署做出相应应对。同理，护士所熟知的圣辉也会做出相应反应。

圣辉有安保人员、激光屏障，还有……会飞的手术刀？

时间太短可能并没有暴露出圣辉所有杀招，但手术刀绝对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重点，夏芒想。

“对了，检查和面诊中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夏芒决定先和项蘅沟通明天的行动计划。

项蘅指腹贴上眼球，摘下一枚类似隐形眼镜的装置，“检查室中有隐藏式精神力检测装置，我自从被入侵后就没有检测过精神力，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他看到精神力检测仪器时明显神态发生了变化，后面也一直在鼓动暗示我一定不要放弃自己的打算。而且，我怀疑那个张医生有类似催眠洗脑的精神系异能。”

“你感到精神力波动了？”

“嗯，那一刻我的精神力松动了，我又听见了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晰强烈，但也幸好有它的声音及时唤醒了我。”

外界强行灌输的情绪，哪怕是无条件的信赖、标准化的愉悦这样正向的情感，无疑都是对自我精神力的一种削弱和侵占。当情感的生发不源于自身体验与感受，就要警惕背后是否有操作的黑手。

“明天圣辉应该就会有大动作，这次是我冒进了，只想到你不会被入侵，但是还有很多人为难题。”项蘅毕竟没什么武力值，夏芒有些担心她的安全问题了。

“没事的，你把行动装备都给了我，使用方法我现在滚瓜烂熟。我也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和办法，不要太小瞧我呦！”

夏芒沉思片刻，拿过一张纸简要画下圣辉的布局图，“那就还是按照原计划，你从检测室后面的员工走廊来这里，我要先去一趟待产病房，结束后去和你会合。”夏芒仔细回想着自己在昨日重现中搞破坏时，各个屏障机关的位置和搜捕人员路径。

“既然你要去病房区，为什么今天不接受他的提议住院呢？”项蘅不解，那样不是更方便在圣辉活动？

“他让留院是为了方便控制，圣辉的分区隔离非常严格，进了病房别说跨区活动，隔壁的房间应该都是去不了的。”

圣辉的服务一向有口皆碑，不管在任何区域，每隔三五米必然有一位护士定点服务，随时解决客户问题带他们前往需要去的地方。但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监视，每个外来人不能出现在他们不该出现的地方。

“给他们一点时间去怀疑去布局，反正我们是要去硬闯人家的主场，他们将底牌暴露得多一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