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梨心里隐隐有个猜想,她觉得,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生病。
她原想着去千春兰府上看看她,但思来想去,觉得千春兰不告诉她可能有什么别的,不太方便的原因,便同林锦程一起打道回府。
“现在可以说,发生什么了吧?”
见他深色凝重,付梨也不自觉跟着紧张了起来。
“那日册封,行刺你的凶手,就是黄金被盗案的凶手。”
听完他说的话,付梨心下只有震撼和不解,前几日闹得满城风雨,正当他们以为这案子要成悬案时,这凶手竟做出了如此自投罗网的举动,还不提他为何单单要行刺付梨。
她在宫中无名无姓,虽入后宫成了嫔妃,但入宫一脸两月,苏承恩都未曾赐予她名号,她可以说是如此不为人所知,竟还有人想刺杀她。
这人疑点重重,奈何刑部在查出他就是黄金盗窃案的凶手后,便将人押入牢里,也没了再审查的机会。
林锦程见她脸色也变得沉重,便有些后悔自己同付梨说了这件事。
但按照付梨的性格,就算他憋着不说,付梨自己也会想方设法弄清楚这件事的。
“有查出他的具体身世什么的吗?”
林锦程摇摇头,“查出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民,什么生意都没做,每日只是在养猪种田,然后在与被害者签了合同,让被害者一直进他养的猪,仅此而已。”
付梨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这案子到现在为止已经没法再查下去了,人在大牢里头,若是林锦程贸然将人提出来审问,也容易引起注意。
但付梨总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
一个小小的农民,能偷到国库的黄金,还能潜入皇宫,站在守卫森严的宫殿上,一直都没被发现,直到他出来刺杀的那一刻,一旁的侍卫竟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太怪异了,看起来就像谁谋划了一出戏,专门演给她和林锦程看。
如今,戏子落幕,只剩台下观众独自疑惑不解。
可现在,两人还是如同抓到凶手前一般疑惑不解,所有的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但凶手却抓住了,还结案了。
付梨越想越奇怪,可中间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亦或是什么人,不让他们继续走下去。
她现在只能将重心放在千春兰身上,突然的生病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大理寺算是倒下了半壁江山。
过了几日,两人再次出宫准备去见千春兰。
可震惊的是,大理寺这次竟然连门都关上了。
上次站在门口,告知他们千春兰身边的侍卫,也不知去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千春兰家中的一个侍女。
这次千春兰竟派了她的侍女站在大理寺门口,付梨只觉得事情恐怕变得很严峻了。
那侍女站在那儿,看起来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一阵微风好像就能将她吹走。
那侍女见两人站在大理寺门口,便开口问道:“请问是来找千大人的吗,不好意思,她生病了。”
付梨主动出声询问道:“我记得你是她的侍女,为什么是你站在大理寺门口?”
对方见她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些惊讶,又想来这是千大人的熟人,便开口回答道:“大理寺的侍卫和仵作们基本上都生病了,大人们可能不知,最近城内很多人都染上了风寒。”
付梨和林锦程对视了一下,付梨朝那侍女点点头,随后两人便没再追问,而是转头准备去千春兰府上看一下。
“难怪街上百姓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