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嘀咕季泽州脑子有问题,大半夜的四处乱转,差点发现她。
经过一番运动,虞衍很快进入梦乡。
别院,季泽州原本准备好好惩罚虞衍,不与她一同睡觉。等到了房间里,又想起正好可以趁今晚把文书看了,遂和濯墨一起从偏门出去,到隔了两条街的定王府。
回来后,季泽州在主院门口犹豫停驻,濯墨让他去主院,季泽州还是下定决心,回到别院。
次日清晨,季泽州早早起来,有丫鬟进来问:“老爷,要同夫人一起用饭吗?”
季泽州想着既然已经惩罚过一晚上了,就没必要继续摆脸,他语气轻快,问丫鬟:“夫人已经起了?”
“是的。”
“那就一同用饭吧。”
他整理好衣襟,走入偏厅,却见虞衍背对着他正低着头。
季泽州以为她在等他,快步上前。
就见虞衍正捧着羊肉粥喝得眉眼弯弯,桌上也只有一个人的菜,盘子全是空的。此时下人们才见季泽州的早饭端上来,摆在桌上。
虞衍见他来了,起身打招呼:“老爷醒了?用饭吧,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
完全不看季泽州黑下来的脸色,直接走出偏厅。
濯墨在门口看到这幅场景,赶紧往门外躲躲,生怕触到这二人的霉头。
濯墨在门外站了一阵子,很快季泽州就叫他进去,濯墨目光往桌子上一扫,看见有几道菜都没有动筷子。
季泽州吩咐道:“一会儿提一壶好酒,再取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中午我们去见张吉。”
……
虞衍难得过了安静的一天,等到暮色渐深,季泽州的马车才缓缓出现。
先走一步的小厮跑进来喊道:“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虞衍这会儿正背着书,被打断,相当不悦。她回道:“回来就回来,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小厮喘着气,禀告:“老爷和张学士相谈甚欢,喝醉了,张学士的马车坏了,老爷就说将张学士先带到府上,等张家的人再来接。”
虞衍一听,感觉到有些奇怪。
好端端的怎么就马车坏了?
虞衍快步走到门口,就看见微醺的季泽州和他身边醉得有些过头的张吉,张吉身边有两个扶着他的婢女和小厮。
婢女看见虞衍,忽然快速地眨了三下眼。
虞衍心下一沉。
这就是组织派出的杀手,眨眼说明没有得手。
她主动上前,扶住微醺的季泽州,趁机打量张吉,嘴里说道:"老爷怎么吃醉了酒?快快进去歇息,吩咐厨房熬三碗醒酒茶,张大人醉得这么厉害,得多吃一碗。”
季泽州看虞衍主动来扶他,又招呼下人熬醒酒茶,他今日的诸多不悦忽然一扫而光。
今日早上虞衍给他甩脸子看。
中午张学士又遮遮掩掩,先是叫所有人都不许登船,到了船上也只说什么官场黑暗,朝堂腐败。他几次旁敲侧击,最后也只是得到一个线索:桃林宴。
旁的什么,就再也敲打不出,就算醉得迷迷糊糊,嘴还是很死。
季泽州原本非常失望,散去时张学士的马车又坏了,不得已要跟这个醉鬼共乘。
只是这来来回回的失望,此时忽然都消散了。
看见家里的美娇娘轻声呼唤,又担心叮嘱。
季泽州觉得还不错,仿佛有个人一直惦念着自己,不是出于什么主仆情谊,而是一种另外的,特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