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念当然不会乖乖地傻站在那里,她身形一闪,反手抓住白亦婉的手。
“我说不卖便是不卖,”白枝念冷冷盯着白亦婉的脸,“还请白小姐请回吧。”
白枝念后退一步,放开白亦婉的手。
“你说不卖,我还不买了。”白亦婉哼了一声,揉了揉手腕,便要转身离开。
众人见到白亦婉要走,又蜂拥到前面,挑选叶雕。
谁知,白亦婉猛然转过头来,抬手便要给白枝念一耳光。
白枝念躲闪不及,头迅速扭开,面纱却不慎被白亦婉扯掉。
她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是你?!”白亦婉看到白枝念的脸愣了几秒,“居然是你,白枝念!你不好好地呆在左相府里,来这街上做什么!”
白枝念微微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白亦婉。
“白亦婉,我是嫁给了左相,又是不是让他给我打入了大牢,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既然被拆穿了身份,白枝念也没有在遮掩下去,恢复了自己嗓音。
“我和你在白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雕过叶子。”白亦婉回过神来,质问道。
她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猜测,“难道这些叶子莫不非……是左相府里的。”
“这些叶雕不是左相的。”白枝念立刻反驳道。
围观众人自然知道白亦婉和白枝念是白府两位小姐,白家又将白枝念嫁给了左相,可听到白亦婉说从未见过白枝念做过叶雕,不由开始怀疑起来。
“白小姐说得是真的吗?你真未见到过你妹妹雕过叶雕?”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
“那是,本小姐所言皆皆属实。”白亦婉扇着锦扇,目光紧紧地盯着白枝念,“若真是她亲手做的,为何又要特意乔装打扮,生怕别人发现了自己。”
白亦婉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微微扬起下巴,心中得意更甚。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让周围听得清楚。“难不成是你私自把府里叶雕偷偷拿出来卖掉吧。”
“这些叶雕确实是我所亲手所刻。”白枝念想要解释,但是此时,每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白枝念,眼神中都充斥着对白枝念的鄙夷。
恰在此时,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那不是左相的马车吗?”
白亦婉耳朵一动,听到这声呼喊,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扭曲的笑容,伸手紧紧抓住白枝念的手腕。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白亦婉眼里闪过得意的光芒,“来,既然妹妹不承认,那我们就去问问左相,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狡辩!”
-
马车猛地停住,车内贺绥蹙了蹙眉头,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疑声道,“王管家,马车怎么不走了。”
“相爷,”王管家犹犹豫豫地说道,“白家白亦婉小姐拉着夫人正站在马车前面,好像想要见你。”
“绕着她们,继续前行。”贺绥神色未变,声音冷淡如冰,说罢便要低头继续看公文。
“可是相爷,”王管家声音再度传来,还带了点踌躇,“可是白亦婉小姐死活要挡在马车前,说有有关夫人的重要事情要告诉您,看着架势,一时半会是不会让开的。”
贺绥顿了顿,啪地一声把手中的公文合上,缓缓地从马车门走了出去。
白亦婉看到贺绥从马车下来,眼眸中瞬间一亮,拖着白枝念的手便走向贺绥。
“左相,”白亦婉走到近前,行了个礼,迫不及待地把白枝念拽在贺绥面前,白枝念一阵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贺绥只是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平民装束的白枝念,随即便移开了视线,声音平静无波地说道,“为何要拦我马车。”
白亦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将手中的叶雕展示给贺绥看,“左相可眼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