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说得格外动听,听得医馆里的病人都充满希望。
看到此情此景,染宁有点一言难尽,等陆潮生回来就问:“你什么意思?”
“事关重大,绝非常人可以承受,之前是你挡住一个极强的攻击,”陆潮生态度也严肃起来,“一旦失败,就会发生多年前一样的灾害。”
“一个天灾一个人祸,还能相提并论?”
“天灾和人祸可以混在一起。”
“人祸是什么?”
“一个面具人,”陆潮生微微一顿,“治病救人我们无法应对,但抵挡天灾只有我们能做。”
“之前大打出手,也是因为这件事。”他一锤定音。
染宁沉默了,这人绝不是之前看起来那么简单,而是相当棘手。
陆潮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
天边一点零散的云被风吹碎,余下的只有阴霾。
静默片刻后,染宁突然问:“你是来找我的,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医馆突然响起重重的关门声,仿佛是一道惊雷。
“这不是没人要吗,怎么还有人来追杀?”四个大夫抱着一堆东西气喘吁吁,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轰然打开,乍然闪现的几个人影打成一团,搅得医馆天翻地覆。
“是我先看到的!”
“照你这么说,我比你年长就先看到这片天地,你是不是还得死?”
“你为老不尊!”
“你还年少轻狂了?!”
听到熟悉的吵架声,染宁直接倒地不起,彻底躺平。
打得不可开交的一共七人,看起来都不年少。
出手都有或红或黄的光亮闪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在打铁。
他们一下掀张凳子,一下又关上一扇窗,将四周搅得乱七八糟,整个医馆都是乒铃乓啷的声音。
陆潮生一转头就发现染宁瘫在地上,医馆里其他人也被打斗震得跌坐在地,打斗的人影朝四个大夫移过去,眼看就要波及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陆潮生冲过去,几个功法攻击全打在他身上。不过他发现竟然没造成什么实质伤害,那几个人打得很凶,实际就是瞎比划。
——气势汹汹,仅此而已。
四个大夫一脸惊恐地看着陆潮生,他抬手压了压,让他们稍安勿躁。
“诸位冷静点,眼下不是擂台比武的时候,”陆潮生布下一个阵法将打斗跟其他人隔开,“不知几位是否清楚当前年月?”
一个独眼壮汉说:“桂花开的时候。”
“之前我们在什么地方?”陆潮生又问。
“冰天雪地,荒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