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皎看着谢树走向陆倩玫,慢慢下车,向陆衷末走去,看了一眼谢维铭。
谢维铭把球打远,“唉,快近了!”
陆衷末笑着说:“谢哥这放水也太明显了,小弟可就却之不恭了。”
谢维铭做出邀请手势:“陆兄,请!”
陆衷末和陆离识快谢维铭一步向前走,魏皎走到谢维铭身边:“这件事,我建议你不要把谢树拉进来。他太干净了!”
谢维铭用笑意伪装,快速说:“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在接近他了,没事,我们准备将计就计,利用谢树的相亲设局。倒是你,想办法抽身。陆衷末疑心太重。他现在上钩了,警方也准备收网,你会有危险。”
魏皎也笑着,攀谈掩饰,交流声音刻意放低:“谢叔叔,我无所谓,只要能找到我弟弟,况且我在他身边,也好有一个照应。”
她快速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一直像个大哥一样,13年前的事现在已经追查到了陆衷末身上。她要找弟弟,谢维铭要查出当年被停职的真相,还有走失的另一个人,警方这些年也从未放弃。但证据链也还不完备,而且幕后一直有一个主使,或许这个人就是当年谢维铭停职的推手,而陆衷末只是一个傀儡。
但陆衷末也是唯一的突破口。
半晌,魏皎像是打气一样追问谢维铭,“我们会成功吗?”
没有人回答,海风从身后往前吹,他们离陆衷末越来越近,推着他们向前走,陆衷末看向他们,而后不动声色注意到提醒:“小树也下来了?”
所有人向着谢树看去,他却视若无睹,带上黑色墨镜,在溢满日光的草坪林缘散步。
溜达许久,谢树转身看谢维铭和陆衷末、陆离识交谈,旁边一直不远不近陪着的女人。
脸上已经不是嫌弃了,目光闪过疑惑,但更多的是憎恶。
不脏吗?
*
杨桉发现,谢树开始往不断的病房里跑,提着吸氧设备,“杨桉,今天的氧气吸了没?”
刘女士先说:“还没呢?我这正好想去叫护士呢?”
杨桉翻白眼:“……”
拿着药来,一对一告诫:“杨桉,这是新开的甲钴胺,银杏叶片和维生素。前面都在按时吃吗?”
杨桉刚想从他手中接过,面无表情:“哦!”
刘女士一脸欣慰:“谢谢你啊!谢医生,还剩三次的。”
又折回来一次,“杨桉,睡觉呢?需要助眠的吗?”
杨桉咬紧下颚,无奈中带有愤怒的说:“不需要!”
“……”
刘女士倒是越看谢树越觉得他眉清目秀善解人意手脚麻利做事认真,亲切问候到祖宗八代,夸赞张口就来。
夸得谢树受用至极,有点忘乎所以了,也不枉他天生是姨的杀手。
特别是知道他是顾医生的儿子,还是学医的,然后小时候在永安长大,浑然不觉已经把谢树和她哥杨陆架在一起对比,还时不时寻求杨桉同意。
刘女士为人和她所展示的那样,豁达没有芥蒂,或者说她不在意,会刻意忽略人与人的固化区分,但杨桉不一样,她单纯狭隘,用课本里学到的东西套用着场合,变成一种自以为是的做题拿分。
杨桉看着谢树终于推门出去了,赶紧对着妈妈普及,冷冷讽刺:“妈,你可住嘴吧!他就是在来路上的那个人,坐在我们后座的那个人,撞到我的那个人,记得不?”
“真的吗?难怪越看越眼熟。”
杨桉两眼一黑,无可救药的老妈。
谢树打了个回马枪,冷不丁出声。
“那个人?”是那个人。
认识不到几天,已经被赐了一堆绰号,杨桉你可真行。
杨桉:“……”
嘚!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