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咬着牙说:“朱村长带人来我家打人砸东西,这口恶气我不会咽下去的。我要讨个说法的。嫂子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他知道老子不是面粉捏的。”
李玉英莞尔一笑说:“刘医生,朱村长做的这事,确实不是人做出来的。我估计他是看你不顺眼。要是你爷爷在家,给他三个胆也不敢这样胡来的。”
刘虎好奇地问:“他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
李玉英咬着唇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你难道不知道芝芝的心思吗?”
送走李玉英,刘虎转身进屋。魏春花躺在床上,低声哼哼着。朱俊的这一棒,幸亏没砸到实处,要不,此刻的魏春花就该命丧他的木棒之下了。
钟灵珠泪涟涟,搂着她妈无声流泪。
刘虎想去安慰几句,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心里不觉有些愧疚。从朱芝芝不请自来开始,刘虎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朱芝芝在他拒绝她的要求后,心里开始堆积起来对他的怨恨。女人这东西,都有一个极端思想,得不到的,宁愿毁掉。
刘虎没去打扰她们母女,自己拿了扫把去收拾凌乱的房间。
忙了半个小时,终于将房间收拾干净。看着空荡荡的柜台,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火。爷爷回来,如果看到这一切,不知要怎么责怪自己。
越想越气,恨不得提了一把刀赶去朱俊家里,将他手刃八块。
朱俊带人夜砸中药铺,第二天天一亮,迅速就在春溪镇传开了。
很多人赶来看热闹,将中药铺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刘虎没敢开门,从门缝里看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颗心跳得就像擂鼓。他不敢去面对街坊,只能关门闭户,躲在屋里不出声。
黄秀闻讯赶了过来,使劲拍着门叫刘虎开门。
刘虎不好意思去开门,他已经听到门外看热闹的人在传一个消息。说朱俊带人砸药铺,是因为药铺的刘虎勾引了他的女儿,被他逮着了,所以砸了药铺。
刘虎心里清楚,此刻就算自己浑身是嘴,也没法解释了。
乡下人对什么都可以没兴趣,但对男女间的风流韵事,却是与生俱来的爱凑热闹。何况朱俊本来就是个茶余饭后的嘴边风流人物,如今他女儿又出现了这样的风流韵事,谁不想窥探其中的故事呢?
黄秀拍了好一阵门,不见刘虎来开门,便走到一边去,摸出电话给刘虎打。
刘虎没敢去接,任由电话使劲响。
魏春花支起半个身子说:“刘医生,你接电话吧。”
刘虎摇摇头说:“不接。”
“你就这样躲起来?”魏春花叹口气道:“都怨我,我不该请朱嫂子来家吃饭。”
刘虎拦住她道:“不怪你。要出事,迟早都会出。再说,我们身正不怕影斜,怕他朱俊干嘛?”
魏春花苦笑着说:“哪你就去开门啊。”
刘虎坚持不开门,也不接黄秀的电话。他现在需要好好想想,如何来面对这件事。
门外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喊起来:“不得了,这下有大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