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看到了?
李新书心口猛地一跳,抬腿站好。
抵在肩膀上压力消失,传递痛感的神经元反应。锡纸烫痛苦捂住肩膀,眼珠泛着血丝恶狠狠盯着李新书,换上左手拿枪瞄准对方大脑开了一枪。
“pang!”
这枪准头很差,打在了李新书的胳膊上,鲜红血液流出的同时,医生借力枪击倒在地上。
白色衬衫触碰地面,染上鲜血和尘埃。他的枪伤似乎很严重,刚才还淡然的神情马上切换。
“嘶。”他发出吃痛吸气,随后像是意识到这不好,强忍痛呼,剑眉拧住一言不发。
李新书五官清秀,长相不算太帅,但一向神秘冷静的他,此刻这副样子,有种特别又吸引人眼球的气质。
藏在货架后的幸存者们见状,面露不忍,更有甚者恨不得想冲出来去扶着他,安慰他。
李新书隐忍的目光撇过姜曳,刚用完能力的姜曳,视线晦涩难明。在灰黑世界里,人影物影模模糊糊,又都挤在一起,姜曳只能靠着听力和嗅觉努力分辨。
根据枪支响动和空中硝石味道,确认刚才拿枪人的位置,她上手按住属于对方的色块。
李新书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姜曳触碰的位置,脸色瞬间阴沉。
锡纸烫可以死了。
……
“嗷嗷嗷嗷嗷。”正好按在碎掉伤口,锡纸烫痛苦呼喊,“MD!死女人你给我放手。”
姜曳没放,甚至还加重手上的动作,将人往面前拉。
“就是他。”李新书不想看姜曳在触碰他,说完就要起身,“我帮你!”
“帮你马……”
锡纸烫痛的浑身冒冷汗,恨不得再给李新书一枪,只可惜拿枪的手也跟着哆嗦,甚至都没能力挣开这女人的手。
锡纸烫痛的要死,刚进门那股人不为己劲儿早就忘到脑后,扯着公鸭嗓子为自己求助。“你们这帮人都死了吗?看着我让外人欺负?别忘了当初没有我劝大哥,你们早就被打死了!”
这套说辞一天能扯八百次,幸存者们早就脱敏,甚至懒得搭理。
“好好好,你们这群——”
“说够了吗?”总算在锡纸烫碎掉伤口找到一个抓力点,姜曳如同拖着只死狗将他往外扯。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死女人!!”锡纸烫惊慌失措,越是奋力挣扎肩膀上的伤就越重,越重就越痛,然后越发挣扎。“黄狗,你踏马是死了吗?就踏马这么看着你二哥被欺负?”
黄毛为难张嘴:“美女,我二哥不是故意的,看在他肩膀已经受伤,你要不就……算了?”
“而且你也没受伤……”总不至于真要我大哥的命。
黄毛话没说完,姜曳突然扭头,道:“你不会以为我杀人吧,怎么可能呢。”她的眼神冰冷,“放心,他没杀我我为什么要杀他。”
姜曳轻笑:“你别急呀,我只是想送他出去打声招呼。”
现在出去还有命吗?!
锡纸烫从破口大骂迅速滑跪:“姐!姐你放了我!姐!姐!”
姜曳充耳不闻。
黄毛就算想冲上去救,可目光落在姜曳滴血的砍骨刀上,畏首畏尾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