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酷的执法力度。
甄美捏住背包,强迫自己站稳。
该她检查了。
*
“砰!”大门四分五裂,炙热空气涌进屋子。
沈乙书带着一阵阵古怪气味,激动靠近姜曳,抓住她拿着登山杖的手,按在他的脸上。
他说:“小曳,我回来了。”
身高相似,声音相似,就连……
姜曳抬手,触碰到对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就连眼镜都一样?
“沈乙书?”
真是他?
姜曳单手拎着砍骨刀,目光始终盯着属于沈乙书的星光,不曾偏移半分。
室内灯火通明,沈乙书站在光影暗处。正面一身黑衣包裹身体,宽肩窄腰。而在他的背面,无数只枯干一样的手臂延伸出去,挤压空白墙壁扎根墙壁,如同大型蜘蛛盘旋于一楼上空,将‘沈乙书’躯干吊挂在地面。
场景诡异荒诞,又透露着底层恐怖。
半晌后,他出声:“是我,我回来了,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我……还是看不到。”
姜曳低眸,她只能看到摆在她面前的一点心火,又算的上什么看得到呢。
思即,她的脑袋沉闷,脑浆像是被棍子狠狠搅拌,记忆七零八落。
总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正常,却好像因为太过正常又变得隐隐不正常。
沈乙书出去拿药,现在回来了。
但……刚刚在门口发生了什么?
冰凉指尖按住她的太阳穴揉动,沈乙书体贴:“怎么了?脑袋是不是痛了?”
“是……”姜曳倏然抬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沈乙书,你看看客厅里有没有一个圆球。”姜曳尝试描述,“材质看着比较特殊,摸着更特殊。”
“很像是一只眼球的灰白色圆球。”
冰凉指尖顿住,沈乙书假模假样,打量一楼空间。
由设计师设计过的空间,按照姜曳平日行动轨迹划分合理。
通过客厅,映入眼帘的是钢琴台面,穿过去就是大大咧咧敞开的餐厅门。
死不瞑目的小高,瞪着突兀的一双眼睛,静静盯着站在门口的污染种。
“没有圆球。”他说,“但有很多血脚印,小曳是不是被吓坏了?!”
“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鲜血。”
他自顾自说着话,从姜曳身边路过直奔餐厅去。
“我不知道。”姜曳侧目。
不知道是不是他走的着急,还是没太注意家里的摆件,总之四周突然劈里啪啦发生响声。
“啪!”
这是她妈妈从法国带来的掐丝水晶灯,碎了。
“咣啷!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