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乙书肯定:“是啊,这就是我带回来的。”
嗯?
不对,这盒子和她昨天用的“眼药水”一样。
难道小偷也知道她眼睛不好,然后好心送眼药水给她?
姜曳觉得这逻辑不对,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
大脑突然抽痛,她坐直身体,脱口而出:“是——”李医生。
随着代名称被确定那一刻,刚刚因剧痛被姜曳遗忘到脑后的记忆重新回来。
她想起来了。
李医生冒充沈乙书回来,在杀掉一只“老鼠”后,又被眼前的沈乙书……赶走了?
沈乙书凑到她跟前:“小曳你说什么?”
姜曳面无表情:“没说什么。”
李医生不是好东西,那眼前的沈乙书呢?
他……是好的吗?
“没关系,等小曳想说了再说。”
沈乙书一手拆开药瓶,另外一只手摸上她的脸,说,“我帮你滴!”
她拒绝。
“不滴,你去把衣帽间棕熊玩偶拿过来,我要靠着它。”
姜曳想要支开他。
话音刚落,寄生在衣帽间的手凭空生出来,精准抓到熊,递到姜曳脸庞。
沈乙书说:“熊给你了。”
姜曳察觉到哪里不对,突然说:“我要一杯牛奶。”
陷入餐厅的墙体干枯手臂挣扎,端起一瓶喝了一半的牛奶,从楼梯上直直攀伸到二楼。
“牛奶给你。”
“我要一楼的手机。”
三秒后,他说,“给你。”
“要面包!”
“给。”
“要书房的毛笔。”
“给!”
姜曳缄默。
小学一年级的第一课,老师说过人有两只手。
而回来的沈乙书,保守估计起码六只手。
三息后。
姜曳冷不丁笑出声。
“哈哈。”
真有意思,她是瞎了,不是傻了。
回来的哪里是沈乙书,分明是对方口中的‘污染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