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你不能就这么堕落下去,你还有我和麟麟啊。”
“为了我们母子,你要振作起来。”
司靳渊可不听这些废话,他大手一挥,闭着眼睛嘟囔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钱,拿什么养这个家。”
池软软这次有了经验,并没有被司靳渊甩开,而是安慰地把男人护在怀里。
“海城这么大,你还有很多机会。”
“不就一个乔氏,以你的能力,不知道有多少个公司想把你挖过去。”
司靳渊冷笑,嘲笑池软软的天真。
闹出这么大个事儿,现在估计整个海城的企业都知道了。
要不是乔漫那批货及时,如今恐怕他赔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谁还敢要一个出了这么大事故的人?
那些企业不是傻子,没有人担着风险去重用他有着损害前公司利益的人。
都是人精。
池软软的话他并未听进去,而是往后一仰,整个人睡在沙发上。
或许是酒精上头,又或许是池软软的话太过聒噪,他只觉得眼前顿时天旋地转。
要是自己和乔漫没离婚,他如今也不会落入这般田地吧。
和朱程天合作这件事情,是池软软劝自己去的。
如果他不截胡乔漫的订单,也不会被乔漫报复。
说白了,就是池软软的错。
“给我滚开!”
司靳渊再一次甩开池软软的手。
这一次,她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醉醺醺的司靳渊眼底里,流露出对她真情实意的不耐烦。
平日里无论怎么吵,司靳渊也不会这样对她。
池软软觉得倍感委屈,捂着眼泪就上楼收拾东西,连同司骁麟,她也一起带走了。
黄昏的夕阳折射在司靳渊的侧脸上,他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来时只看见窗外那一片橙色的余晖。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他叫了几声池软软的名字,除了墙上时钟走动的滴答声,没有人回应他。
海城监狱。
池大金还是穿着二十年前进来时的花衬衫,手提一个编织袋,从监狱里缓缓走出来。
太久没见到阳光,当他拥抱自由的那一刻起,,他展开双手,贪婪地吸附着每一寸的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