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白芷正是想让严肃清自己同意当这个“衣架子。”
严肃清的名头在大齐那可是声名赫赫,上到皇帝,下到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他覆面鬼的称号可是顶顶闻名。
这东西就相当于是一个标志,要说大齐有没有比严肃清打仗更加厉害的将军?那自然是有的,大齐上下三百余年,骁勇善战的将军数不胜数,严肃清用兵如神却也不应当闻名到如此地步,只因他有一个特征,上战场总带着一个十分丑陋的面具。
这也导致对他样貌的传闻千奇百怪,众说纷纭。
如今,是时候打破众人这个猜想了,大齐五大公子之首白芷替严肃清要了,现在那个什么驸马爷就是个空壳子,虚有其表,文不能笔手不能提,哪里比得过严肃清,就算是长相,那也是比不过的。
这样想着,白芷是多么希望严肃清能够主动提起,可有担心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此前她就与葫芦说了,让葫芦从旁提点。
两人慢慢走回青竹小院,葫芦从一边跑过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看着白芷垂头丧气的样子惊讶道,演的颇有些漏洞,但没办法,葫芦不是戏剧班子的,不会,这都还是她已经私下演练过几遍的了,葫芦捂着嘴,故作担忧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又在为衣服的事情发愁?哎呀,我都和你说了让你问问小侯爷,你怎么不问呢?”
严肃清笑笑,也配合到:“怎么,什么事情,还有我都事?”
葫芦这才像看到严肃清一般:“小侯爷,1您也在。小姐已经为衣服的事情发愁几天了,我说让小姐找您试穿她做的衣服,照侯爷您的威望与名气,您穿得衣服那肯定是人人抢着买啊,可是小姐不肯和您说,我也没办法。”
严肃清怎么会看不出这样拙劣的手段,不过因为是白芷,装作不知道,问白芷说道:“夫人,怎么不与我说,穿个衣服而已,这样的小事夫人不必困扰。”
白芷见他答应,笑道:“多谢夫君。”
听到白芷对自己的称呼,严肃清脸唰地一红,这是白芷第一次叫他夫君。
“我。。。。。。”
没等严肃清反应,白芷便带着葫芦走了,步履轻快,心情看着不错。
严肃清看着人,无奈摇头。
今日回来便是看看她与祖母,晚上又要离开,怕是明日晚上才能回府,一天接两个人的命令,严肃清忙的脚不沾地,回家都是趁着任务间隙。
等到明日大家休整好,那么药铺与制衣店的便正式提上日程。
晚上,白芷已经躺在床上看书,秋日的夜晚十分安静,屋中翻书的声响清晰可见。
葫芦见有一盏灯灭了,走上前去将灯点燃,白芷在看书,要是灯光不够,很是伤眼睛。
忘居堂就在旁边,白芷本在安静地看着书,突然听见外面吵闹,葫芦出门去听,一会儿进门回话:“小姐,好像是旁边忘居堂在吵闹,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和小翠去看看,要是有事情等会儿来给小姐你回话。”
“嗯,你去吧。”
幸好忘居堂和青竹小院离其他几位长辈的院子都远,要不然照他们这样闹下去,怕是很快就惊扰了各位。
不过因为有顾大娘在,白芷想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不然不会让人这样随意吵闹。
白芷的书都翻了几页了,葫芦还没有回来,相比是事情不小,葫芦一下子被绊住了脚步。
白芷放下书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瞧一瞧。
那冯铁匠的性子暴躁,怕出什么事情。
夜黑风高,也幸好府中四处都有灯笼,白芷叫上在外守着的青鸾,青鸾提着等,二人朝忘居堂走去,越走越近,那声音愈发大了。
“我就要住这一间怎么了?顾大娘你不能这么不讲理,胡婶儿虽然带着小玉,但到底是女子,哪里住的了主屋,我们几个人里就我和陈平两个男子,陈平年纪还小,按辈分也该我住。个老子的,顾大娘我这一路都因为你年岁最长处处让着你1,你也不该这么帮偏架吧!”
粗话抱怨一气呵成,白芷就在门外也将这话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了然,不过是为屋子的事情争论不休,冯铁匠气性大,一根儿筋。
原本想着顾大娘应该能够处理得当,现在看来还是冯铁匠的脾气要略胜一筹。陈平这小子是真的大气不敢出,可惜了他的才华,今后可得好好教一教,人教人不会,事儿教人一次就会了,今后可以启发他的事情少不了。
白芷推开门,几人就站在院中,还是中午那身装扮,看样子矛盾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只是傍晚十分才彻底发酵起来。
几人见白芷进来,纷纷看她,目光殷切,似乎都在希望白芷能够做主,让这场闹剧赶紧结束,白芷也想舟车劳顿这么久,本该早点歇息啊的。
顾大娘想开口,被冯铁匠抢先一步,白芷也不打断,耐心听着。
“白姑娘,你就说你是不是,主屋从来都是男主人住的,虽然说我们不是一家子现在也算作是一家子了,这主屋不是我住谁住的,就算是顾大娘那也得住偏屋。哪里有让我住偏屋的道理。白姑娘,你可不能偏私,我是不知道你和其他几人是什么关系,但我老冯和你不过一面之缘,愿意过来也是觉得白姑娘你值得信任,可不能让我老冯寒心,这主屋我住定了!”
白芷看着,心中已有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