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荣泽再怎么说也是侯爷出生,即便家中没落,但学的依旧是贵家礼数,不免觉得品秋有些小家子气。
虽心有不悦,却没有面上说出来,向着品秋道:“她和你不同,她本就是丫鬟出身,自然比不得你投了好胎,是富贵人家的姑娘。”
富贵人家的姑娘?
叶絮险些听笑了。
真是好福气呀,过的还不如丫鬟的姑娘,这福气倒不如给他得了。
她懒得和关荣泽废嘴皮子,看向侍女,说道:“她今日为何打骂你?有我在这,你只管说。”
侍女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品秋,见她眼中警告意味十足,一时不敢说出口。
叶絮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我这是在帮你。如果你这次甘于忍受,势必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到时候会不会有人给你主持公道,可就不一定了。”
关荣泽道:“叶絮,你这话,怕是有严刑逼供的嫌疑。”
叶絮道:“是吗?那又怎样,侯爷有意见?”
关荣泽欲言又止,又生生忍了下去。
侍女这时也想明白了,一咬下唇,说道:“我并没偷主子的东西,她打骂我是因为,今早侯爷离开时夸赞了一句我头上的花好看,主子便认为或是有心勾引侯爷。”
叶絮看向品秋,品秋顿时慌乱不已,指着她道:
“你需要信口雌黄!我并未如此说过。侯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肯定是和夫人一伙的,夫人不满我如今得了侯爷宠爱,和她一起合谋要害我。”
关荣泽怀疑的眼神看向了叶絮。
叶絮笑道:“是我要去找侯爷的吗?是我一开始就想着带侯爷来这的吗?难道不是侯爷先拦住我,要为他讨个公道,我才说要带你过来对质的?
还是你觉得我有这手眼通天的本事,在路上便预料到品秋院中会发生这件事,从而从早上就开始布局?”
关荣泽似是也想起了今天是他要拉着叶絮说那些话,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挨那两耳光。
他低咳了一声,说道:“叶絮没有做这件事的可能,这丫鬟说的可是真的?”
品秋似是觉得,这时候再做过多的掩饰也无济于事,心一狠,转而站起身来,跪在了关荣泽跟前。
她眼泪说来就来,如诉如泣道:“侯爷,那也是因为她居心不轨,想刻意勾引侯爷,我才给她些教训。
我就是爱侯爷心切,才一时糊涂做出了这种事,侯爷莫要因为这事厌恶我。”
关荣泽自认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倒也不至于因为这等小事,便觉得她如何如何。
说到底,品秋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个解闷的玩意。
用不着多上的台面,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事大非,他都没必要揪着不放。
他起身将品秋扶起,说道:“只是些小事而已。你明白了其中道理就好,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对侍女下如此苛待。”
品秋啜泣道:“夫人真是冤枉我了,我也只是让她跪了会。并未打骂她,若侯爷不信,大可叫人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她就是料定的查不出痕迹来,才会说的如此信誓旦旦,看向叶絮时,虽不说得意,却也是挑衅不已。
叶絮冷笑,捡起了地上的鞭子,在手中把玩,说道:“我若是没说错的话,你刚才便是用这个打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