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的变故可想而知,万一她真带了个孩子回来,难道他也要帮着抚养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吗?
这无疑在挑战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况且这种话当着他母亲的面说出来,定然会惹他母亲不高兴。
他还没傻到这种程度。
见他也不说话,品秋只得咬了咬下唇,老老实实的坐在那。
她是老实了,但老夫人却没这么容易放过她,当即冷笑道:“一个上不来台面的妾室,也敢在这说这说那的。
你要真对你主子那么上心,又怎么会爬上侯爷的床?还是用的将侯爷灌醉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毕竟也活到了这个岁数,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破。
平日里是觉得这个妾室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加上祝诗雨已经怀了关荣泽的子嗣,这阵子没有人服侍关荣泽,才会默许的这个妾室留在他身边。
却没想到是留了个心腹大患,这三言两语便暴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真是丫鬟随主子,一样的下贱胚子!”
品秋脸色分外难看,却不敢反驳。
关老夫人道:“我今日话撂在这,她要是这几年里失了身子,关家是万不可能将她认回来的。关家虽然没落,但还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丢不起这人。”
关天奇一听却不乐意了,质问她:“你不让我娘回来,我就跟我娘一起走。”
关老夫人连忙安抚这金疙瘩,说道:“人家在外保不准有人了,根本不会认你。再说了,你有记忆前都不曾见过她,又怎知她会不会对你好?”
“天奇,听祖母的,等你娘回来了,见过你娘了再说。你难道要为了你那没见过的娘,抛弃对你这么好的祖母吗?”
关天奇这才没再说什么。
毕竟关老夫人确实是这整个家里最惯着他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叶絮看了一出戏,眼看戏落幕了,便起身打算离开。
没走远,关荣泽就三两步跟着上来,在身后喊她。
叶絮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并未开口。
关荣泽见她迟迟没说话,只得先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絮轻笑:“我告诉侯爷了,然后呢?你有钱去打点关系,去寻找她的下落?还是能保证她回来的时候和以前一样?”
她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若是人没彻底找回来,我告诉你不是空欢喜一场?侯爷难道还要因为我隐瞒了此事,怪罪我不成?”
一番话确实堵的他说不出话来,只憋出一句:“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她现在在哪?”
叶絮笑了,说道:“侯爷想知道我当然会告诉你,但在此之前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关荣泽不以为意,只想着追求一个答案,说道:“你问吧。”
叶絮:“当初那首诗,分明是我自己做的,为什么到头来姐姐那会有手稿?你别说你不知道,事先只有你听我念过那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