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叶絮不免觉得头疼,加上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合过眼,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反倒是靠在他旁边睡了过去。
薛玉堂能听见她说的话,即便只是断断续续的,但他的脑袋愈发的清醒。
至少他知道,叶絮很可能还活着。
于是他心里猛然浮现了一个念头,他必须活着,这样才能保护好叶絮。
哪怕,哪怕等他醒了,他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不再去过问任何有关他和其他男人之间的事,只是当做朋友也好,当做亲人也罢。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从一开始就应该像一个兄长一样,站在叶絮身边,而不去纠结她爱与不爱。
薛玉堂再一次尝试下睁开了眸子,他望着房顶看了许久,陷入黑暗多日后重见天日的感觉并不好受,刺的他双眸落下清泪,没入了鬓发。
他侧目,看见了靠在一旁睡下的叶絮,她的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一只手,睡得并不安稳。
眉头微微蹙着,眼睫遮盖下是一片青黛色。
薛玉堂没有惊扰她,只是屏住呼吸端详了她许久,最后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轻碰了一下,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呼吸才重了几分。
不是幻觉,他和叶絮都还活着。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消息。
薛玉堂撑着身体缓缓起身,先是走动了两步,熟悉了一下,才轻轻将叶絮抱着放到了床榻上。
指尖描摹过叶絮的眉眼。
明明初次相见的时候,也谈不上惊艳。
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长得异常的惊艳,是遇见叶琼那日,惊叹于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出类拔萃的女子,让人一眼难忘。
但真当目光重新回到叶絮身上时,薛玉堂又诧异的发现,叶絮似乎也不比她差。
若说见到叶琼第一眼时的惊艳,是出于对美的欣赏的本能。
那么对叶絮的惊艳,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百看不厌,越看越移不开眼。
薛玉堂知道自己此时盯着一个人看很失态,但他刚经历了生死,加上此时这里并没有旁人,只有他和叶絮两个人。
叶絮眉眼微动。
薛玉堂连忙收回了手,移开了视线,等待她发现自己醒来后开口说第一句话,再故作不经意的发现她已经醒了。
但他等了片刻,也不见叶絮开口,于是重新看向叶絮,才发现她根本没醒。
“絮姐姐,那活死人还没醒吗?”
门被推开,进来一人,手里提着食盒。
抖去了身上的雪,看到薛玉堂的一瞬,顿了下,勾唇讥讽道:“呦,活死人醒了,真稀罕。”
薛玉堂没有计较他的失言,将食指比在唇边,提醒道:“小点声,她这几天没休息好,已经睡下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季钰安就来气,说道:“你还知道她这几天没休息好,你以为都是为了谁?”
季钰想重重的把食盒放下,但临了又压住了力度,轻放在了桌上,对薛玉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