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临与赵燃爻对视一眼,在门童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扬了扬首。
落入赵燃爻眸中的是一枚发光的玉石,它被放置在隐蔽的角落,不仔细看或者不像他们这样修习术法的人,是很难发现的。
他猛地抬头,得到了南寒临肯定的点头。转眸,他看向门童的眼神中带着些探究的杀意。
赵燃爻扬唇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从里屋走出来的人打断。
“哎呦,这有贵客远道而来。小人有失远迎。”来人打扮得雍容华贵,想来是这间阁楼的主人一类身份。
“贵客既然想看皮影,就要全了贵客的心意。我没教导过你们吗!”看着门童被骂得垂首。
男子转头却又赔上笑脸,客客气气地迎上南寒临二人入了阁楼里屋,皮影戏表演的地方。
在踏入里屋之前,南寒临将赵燃爻早还给她的白玉手串又递还给了他,虽未言语,但眼神中是不容拒绝的意味。赵燃爻知事态紧急,也不推脱,接过戴在手腕上。
“贵客雅兴,我们这里的皮影,满北镜独一份,乃是极佳的欣赏地界。只是不知二位是喜欢看虎还是看豹啊。”
“唯虎……”赵燃爻与南寒临的声音同时出现。
“虎豹皆可。”南寒临敷衍回应。
“啊。”男子眼眸中泛着浓浓笑意,“想来二位喜好不同。既如此,劳烦客人随门童前往一楼大厅观皮影。”
他虽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手上的动作也是不容置喙。
“我们要分开?”赵燃爻有些不解。
“贵客的喜好不同,自然要去不同的地方观影。”
男子立在南寒临身前,似乎在阻隔赵燃爻触碰到南寒临一般。
南寒临站在男子身后,嘴角不由自主勾了起来,她冲着赵燃爻摇了摇头,抬起手腕轻轻晃了晃,赵燃爻见状,下意识揉搓了下手腕处的白玉手串。抿唇半晌,转身随着门童前往一楼大堂。
“贵客还请上二楼雅间。”男子摸索着从衣袖中掏出一枚玉牌递给南寒临同时含笑着,“屋内有为顾客特意准备的节目单,期间若有要事可敲响屋内风铃,小人随叫随到。”
在玉牌即将递给南寒临的那一瞬,男子再次微笑询问“虎豹皆可,那贵客您更爱那只呢?”
“豹。”
男子微笑有一瞬间的停滞,南寒临放在眼里。只见男子将递出去的玉牌收了回来,“客人见怪,这间房间竟早有人定下,只能委屈客人去与您的伙伴一同去一楼大堂了。”
“什么意思?”
这样的变化着实惹人生疑,南寒临并不随叫随走,她皱着眉头询问。
“皮影快要结束了。客人莫要错过好戏。”说话间,男子上手强硬就要带着南寒临下楼。
南寒临皱着眉头一下挣脱,随后上下打量起来这个前后变脸极快的男子,突地笑了起来,在四周或虚掩或大开的门户中,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这股妖气,刺鼻得狠。
得到结论的她,挑眉配合着下了楼去了一楼正堂。
“愿客人拥有一场极佳的皮影体验。”
男子躬身行礼。
“落属北方,属水。”南寒临坐在赵燃爻身旁,在他耳畔悄声说道,他们坐在较后排,身旁左右俱已没人,不过仍怕隔墙有耳。
赵燃爻震惊于南寒临的去而复返,不过他在第一时刻告知南寒临他的所见。
“这里的看客似乎被下了咒,都是聚精会神到碰他们都不会有反应,力气大些竟然会栽倒过去,甚至栽倒也不能自己坐起来,活像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