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娘……”他语句破碎,艰难呼喊她的名字,如同等待久违的甘霖。
可她却刻意冷落他,任由他贴在自己身上,神色迷离的胡乱亲吻任意一处地方,到最后,才终于忍不住,将他压在身下,吞吃如腹。
七日之内,没有人来打扰。这是仅仅属于他们两人的天堂和地狱。
直到情热过去,李悭恢复了清醒,沐浴正装后,恢复了如常面色。
得益于军营中多年的锻炼,他体力极佳,完全看不出床笫之间纠缠数日的样子。
他淡淡喝着浓稠的药汁,腰间佩戴着宋幼禾绣制的香囊。却因为潮热刚刚褪去,还是忍不住用目光紧紧追随与自己云雨纠缠的乾元。
女人反应淡淡,坐在桌边正绣制着新的虎头鞋。
他听着她细密的针脚声,看着那已经绣成一半的孩童的鞋子,想到自己曾不止一次见过她鼓弄这些东西,忍不住莞尔。
也许她喜欢孩子。
只是这个想法一出便立刻被他压了下去。将手里的中药一饮而尽,差人拿下去,就听她淡淡道,
“是避子汤吧。”
李悭心里一紧,没有立刻作答。又见宋幼禾悠悠抬起眼来,扫了他一眼,
“不必藏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的出身。”
她看他的眼神从来纯挚而热烈,从没有现在这般漫不经心而薄凉。
他犹豫片刻,开口道,“幼娘,如今……还不到时候。”
“那什么是时候?”宋幼禾冷笑一声,“李悭,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般玩弄我的感情。”
她早就猜到那是什么,只是被浓情蒙蔽双眼,一直不曾相信。
可如今在他喝药的刹那倏尔清醒过来。他不肯与她生儿育女,又在别人面前说着尊卑有别,句句是在指她。
他正妻之位悬空已久,一房小妾有什么爱情可言,她不过是个满足需求的工具。
她没法不在乎名分,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是多么戕害人的封建暴行,要她处处疑心,处处质疑他的爱意。
即使他承诺惟她一人,她还是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