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竟城隐忍半天,沉声说:“朝简,你好样的,找我的路上都能被路边的风景迷了双眼。”
尽管迷住她双眼的风景仍是他自己。
朝简笑盈盈的,扭着身子撞他胸口,“生什么气嘛,我在外面偶遇再多的男人,”她神神秘秘抬手半遮嘴巴,带着气音小声说:“我心里最爱的只有你。”
岳竟城冷着脸半天不语,内心五味杂陈,他对这句话产生了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回到家的时候,朝简在车上睡着了。
岳竟城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在卧室的小沙发上,自己坐在她身侧,昏暗中注视她许久,等看够了再费劲把她叫醒。
朝简脑袋昏昏沉沉,半睁着眼,看见他嘴巴开开合合,说了句话。
“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朝简想翻身,被他摁住肩膀,她不耐烦,“哪句话?”
岳竟城不情不愿,提示了前半句:“你说,你在外面偶遇再多男人,接下来是什么?”
朝简醉醺醺的,反应迟钝,苦思冥想了大半天,才有了头绪,她慢吞吞地撑着沙发起来,和他的脸仅仅相隔一隙。
“我说,我心里最爱的只有你。”
伴随她轻言细语,口中吐露几息淡淡的酒香。
岳竟城稍微把头一压就吻住她。
朝简跌落沙发,被他压得整个身子几乎陷下去。
朝简对这晚的记忆不完整,第二天仅想起来一些碎片,但对于昨晚夜里岳竟城的所作所为,她倒是记了个入骨三分。
她觉得自己这幅身子骨,迟早要被他拆了。
眠眠不在家的这几天,整个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透着一股寂寞如雪的凄凉感。
这个家,没有眠眠鸡,万万不行。
这天岳竟城说幼儿园找好了,明天就可以办理入学,于是这□□简下了班就直奔娘家,一进门,却只看见段巍在客厅看报纸。
“爸,我妈呢?”
段巍拿下老花镜,说:“她带眠眠跳广场舞去了。”
朝简当即又拐出了门,往朝莉真平时跳广场舞的公园去。
天已经黑透了,大老远朝简就听见那一阵一阵的老年迪斯科,等走近一看,那篇空地里不像平时那样一帮老头老太太排列齐舞,而是都围城一个圈,里面有助阵喝彩的声音。
“加——油——”
“加——油——”
“爷爷,你是最棒的。”
“爷爷,真帅!”
那老大爷在眠眠一声高过一声的捧场当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他凌空连翻几个大跟斗!
双脚落地,踉跄几步。
“爷爷可太棒啦!!”
老大爷精神抖擞,“我再给你来个后空翻!”
“诶诶诶!”众人赶紧上前拦住,“差不多就行了,一把年纪了,别把自己这辈子给翻过去了。”
朝莉真紧紧捂住眠眠的嘴巴,小声说:“别夸了,再夸下去,这老大爷就要看见他太奶了。”
朝简挤不进去,只好隔着人群,扯着嗓子把朝莉真喊出来。
挤出人群后,眠眠一看见朝简,蹭一下向她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妈妈!我好想你……”
朝莉真跟过来取笑道:“一天到晚黏着你舅舅,我还以为你早把自己妈妈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