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渊沉默不语地盯着谢萧看了几秒。这短短的几秒,让谢萧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如同过了几个世纪。殷墨渊之前对他的态度通常都是比较温和的,以至于他都快要忘了,殷墨渊在商场上有不输于他父亲谢宏文的铁血手腕,甚至有嗜血修罗之称,手段十分强硬,能搞破产的就搞破产,根本不会给对手留活路。“我可以同意你来上班,”殷墨渊终于开了口,“条件是,成为我的人。”“……你说什么??”谢萧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瞬间短路了。他以为,以他的才能,殷墨渊或许会欣然将自己纳入旗下,让自己能为殷氏做贡献;又或许会忌惮他到底跟谢氏断干净没有,会不会窥探商业机密卖给谢氏。谁知道,殷墨渊根本没关心这些利益问题,只是在馋他的身子?!“怎么?不行吗?”殷墨渊挑了挑眉,“反正你也是0,跟我在一起又不吃亏。”“你……你经常跟你员工谈这种交易?”谢萧开始怀疑面前这个看起来颇有禁欲气质的男人的真面目了。“怎么可能。”殷墨渊从鼻子里轻耻一声,“我虽然是1,但可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的。多的是男人女人想爬我的床,都被我一脚踢下去了。不过,你的姿色我倒是恰好很喜欢。”“……”谢萧怀疑现在这个满眼轻蔑的男人,和刚才那个一脸担忧亲自冲出去给他拿零食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个。“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这么做你难道不觉得尴尬吗!”“朋友?”殷墨渊冷笑道,“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你不是都跟别人说我俩一点都不熟吗?”“……”谢萧都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时候被殷墨渊给听到了。其实他以前确实没把殷墨渊当成朋友,但自从那天殷墨渊深夜赶来送慰问,还给他上了药,他就觉得殷墨渊应该是关心他的,两人都是摸过身体的交情了,还不能算朋友吗?“为什么你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谢萧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殷墨渊冷笑道:“这才是本来的我,你知道我一直在你面前装好人装得多辛苦吗?以后都要一起工作了,天天装还能装得下去?不如还是用真面目面对你。”这个解释,谢萧倒是觉得有些合理性。所以殷墨渊一直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色魔,亏自己还想跟他当朋友!“你到底答不答应这个条件?”“……”谢萧低头凝思了一番。现在的他,除了想自己能安身立命之外,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教训一下谢氏。谢宏文他想把谢氏交给他的好女婿杨慕华?呵呵,那让他连公司都开不下去。为了复仇,就算是委身于魔鬼又有什么关系。终于,谢萧开了口:“我可以答应。但姿势能由我定吗?”这话倒是让殷墨渊愣了片刻。他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你对姿势还有偏好呢?怎么,想在上面?”“那倒不是。我想躺着。”“那敢情好。”殷墨渊以为他是觉得趴着会很羞耻,嘴角一扬,“我喜欢看到你那种时候的表情。”谢萧白了他一眼,开始解皮带。然后他就躺上了会客室的沙发,像木偶一般任凭殷墨渊动作。事实上,谢萧想躺着,是不想让殷墨渊看到他身后的伤痕累累。事情早做晚做都要做,早做早了,他不想刷什么同情分。当他把殷墨渊当作朋友的时候,愿意跟他袒露自己的脆弱;但现在,他只是把殷墨渊当成了交易对象。然而,谢萧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又或者说他低估了殷墨渊的战斗力。谢萧昨天被父亲暴打一顿,没吃晚饭,然后穿着单薄衣衫出了门淋了雨,今天早上还走路走一两个小时走到了殷氏。他的体力实际上早就已经透支。在身心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中,终于,谢萧控制不住自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阿萧??”殷墨渊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对方毫无反应。殷墨渊开始有些慌了——不会吧!就算他稍微激烈了点那也是注意了分寸的,怎么可能把人给做晕了?!“阿萧!”殷墨渊扶起谢萧的身体,开始给他穿衣服。然后他才发现,谢萧由背到臀到腿,或青或紫或是高高红肿,没了一块完整的皮肤,有零星几处甚至还皮开肉绽血迹斑斑,可谓令人触目惊心。谢萧刚才确实跟殷墨渊提过父亲打了自己,但只是一句带过了,并没有提打到了什么程度。殷墨渊以为也就是扇两耳光踢两脚的程度,毕竟谢萧都可以一路走到殷氏。他却没想到谢萧有多么善于强撑。而重点是,殷墨渊自己的情绪刚才已经有些失控了。他不能再像平时那样擅长观察谢萧的每个脸色。事实上,殷墨渊喜欢了谢萧很多年。从十多岁和他在某个宴会里初次交谈的时候就喜欢了。,!就因为这样,他打探出谢萧的高考志愿后,刻意报了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本来b大也是很好的大学,是一本,与他们的成绩还算符合。不过其实当时殷墨渊的成绩足以上全国最好的京大,而谢萧的高考发挥,相比起他平时是有些失常的。本来谢萧的目标也是京大,a市最好的大学,和全国最好的大学,二者间的差距显而易见。不过谢萧倒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b大是谢宏文的母校,又恰好就在a市,不失为不错的选择。虽然他发挥失常但在知道他的分数后谢宏文也难得地没有发火,因为儿子在a市读大学很方便被他继续控制。而殷墨渊虽然没能如愿以偿跟谢萧分到同一个班,但好歹成了同一个专业的同学,所以可以和谢萧坐在一起听大课。可是殷墨渊性情冷酷孤傲,从来不知道该怎么追人。更何况两人都是男性,大多数男性:()心理医生穿成疯批反派身边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