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续了一根,又聊了一会儿。眼看缠绷带的老头还要散烟,陆鸣赶紧摆摆手。“抽不动了,我得回去了。”告别了这仨有意思的老头,陆鸣在周正的搀扶下回了病房。一进门,就看见高峰在摆弄着一个折叠椅。“峰哥,你哪儿弄来的椅子?”“刚才去护士站找的家政公司电话号码,租的。”他把躺椅架好之后还特意摇了摇。嗯,稳定。“晚上田汐老师说要留下来,到时候她在这里休息,我和老周……”陆鸣惊了,没等高峰把话说完,他转头看向田汐。“啥?你经纪人呢?怎么还没来接你?”田汐小手叉腰,一仰头。“我和琳姐说过了,她同意啦。”沈琳其实早就短信轰炸过她,让她赶紧回去,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免被人说闲话。况且,他们都还是公众人物。最后,还是田汐说节目组也有人在,大家一起照顾陆鸣,沈琳这才作罢,不然拖也要把田汐拖走。陆鸣看田汐那模样:可把你牛逼坏了。他再次转头看向高峰:“抱歉啊老高,刚才你说什么?”高峰说道:“我是说……我和老周今晚在病房外面轮流守着你们,等会儿让周哥先去楼下车里休息。”陆鸣点点头,有“保安”,那没事了。他感激地说道:“谢谢啊,又要辛苦你们两兄弟了,今晚要是我遭遇不测,记住摔杯为号,你们一定要进来救我啊。”田汐闻言一跺脚:“你啥子意思?!”周正拍了拍陆鸣肩膀下了楼,先去补觉。高峰和陆鸣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夜幕降临,他也去病房外的椅子上玩手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陆鸣和田汐。陆鸣倒在床上,被子一盖,说道:“早点休息吧,其实你不用留下来守着的,伤得又不是很重。”田汐小声嘀咕了一声:“要你管。”陆鸣没听清楚,看向田汐:“你蛐蛐我什么?”田汐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嫌弃”的表情看着他。“咦~不洗漱就睡觉,滂臭~”陆鸣白了她一眼,摆烂道:“我现在蹲下去都费劲,怎么洗漱,明天出院了再说吧。”说完,陆鸣就闭上了双眼,准备入睡。田汐轻哼一声,打开了床头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新买的盆子和毛巾,走进了盥洗室。不一会儿,她打了一盆热水走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别睡了,我帮你擦一下。”陆鸣闻言,心头一紧,装成“秒入睡”的样子。田汐其实也很紧张,毕竟替男生擦脸擦身子这种事,也太亲密了些。不过见陆鸣没有“醒”的意思,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田汐将毛巾浸湿,拧干之后在陆鸣的脸上轻轻擦拭着。陆鸣的皮肤平整干净,眉眼之间立体深邃,鼻梁窄细高挺,棱角分明的菱形脸,初见惊艳,细看之下又十分耐看。田汐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下来。陆鸣感觉毛巾都有着凉了,故意轻咳了一下,假装梦呓。田汐这才回过神,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她注意到手里的毛巾已经凉了,赶紧转过身将它放在盆里清洗了一下。陆鸣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突然,他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掀开。田汐拿着毛巾,避开了受伤的地方,小心的擦拭着陆鸣的手臂。两条手臂擦完之后,田汐又将毛巾清洗了一下。由于陆鸣穿的是短袖,手臂上还好擦,但接下来得替他擦身体了。一想到这里,田汐的脸上爬满红霞。不过她还是咬咬牙,撩起了陆鸣的衣角,轻轻的擦拭着。陆鸣人都傻了,死都不能睁开眼,现在就她一个人社死,万一自己一睁眼,社死的就是两个人了。感受到田汐颤抖的小手,陆鸣的呼吸都不由得加重了几分。由于害羞,田汐也没有注意到陆鸣的异样。但这短短的一分钟,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漫长的煎熬。此时此刻,陆鸣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我不干净了。田汐把陆鸣的衣角整理好,轻轻的盖上被子,端着水,急急忙忙的跑进了盥洗室。陆鸣睁开眼,如惊魂未定般吐出几口气。刚才他都快吓死了,还好田汐没想着给他擦腿洗脚。不然,就算是社死,他也要起身阻止了。绝不能失去摇裤儿,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过了一阵,田汐收拾完后,从盥洗室出来了。轻手轻脚的走到陆鸣床边看了看,确定他没醒过来,这才关掉了床头灯。她侧身在折叠椅上躺下,看着陆鸣的侧脸,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轻轻说了一句晚安,闭上了双眼。……第二天醒来时,陆鸣发现病房里多了不少人。田汐和沈琳在小声说着什么,周正,高峰,姜斌,周韵诗,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也在交谈着。,!他们见陆鸣醒了,田汐最先跑了过来:“陆鸣,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陆鸣这会儿还有点迷糊,稍微动了动手臂,比昨天好了不少。“好一些了,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啊……哈欠……”周韵诗心情还挺不错,笑道:“不早不行,介绍一下,这是咱们词曲部的黄老,黄文渊。”黄文渊笑着对陆鸣点点头:“早就想见见你了,听说你受伤了,我就请了一个假,连夜飞过来的。”陆鸣下了床,握住了黄老的手:“久仰大名,承蒙抬爱,还劳烦您专门跑一趟。”黄文渊笑着摆摆手:“不麻烦,我就当休假了。”陆鸣又和姜斌、周正、高峰三人打了招呼:“姜导,多谢您的关心,还特意让兄弟们过来守着。”姜斌也是很欣赏陆鸣的,不光是他让节目组有了很多流量,更多的是陆鸣一直以来的为人处世,就是招人:()让你上恋综,你搁那儿打巅峰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