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咬了会死人的……”
周景肆“呵”的一声,面无表情耷拉着眼瞧着她。
情绪显而易见的不愉。
“……”温纾苦笑,她此时竟然有些佩服自己。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周景肆给惹生气,从某种层次来说,她真的很了不起。
但她抿抿唇,觉得有点委屈。
走神不能怪她的呀,分明是周景肆先凑过来的。
他用那个眼神,就是故意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样的眼神出现在他身上,有什么样的杀伤力?
他那么容易被人喜欢。
而对于本来就喜欢他的她来说,不但百分之百容易在他面前失控,她心底埋藏着关于他的,快乐的、悲伤的,很多很多回忆。
一旦勾起来,就是泛滥成灾。
这个时候的她很容易被情绪控制,发呆走神是最明显的反馈,当脱离那个漩涡。
她就会不可控的陷入巨大的茫然中。
她想起的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她现在看见他就会不受控制的很委屈。
温纾望着他,杏眼潮意上涌,她眨了眨眼,那点湿润便层层叠叠的荡漾开来,从眼底逐渐扩散,像被淋湿了。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可怜。
窝起来娇娇小小的一只,胆怯又委屈,眼睛水水的,还不死心试图努力的想要把委屈赶走,鼓起勇气哄人。
周景肆沉默看着,更烦躁了。
他家那只猫是他捡来的,很漂亮的小家伙。在某个下雨天,他从球场打完篮球回来,碰上他爸派来的人又来烦他。
他心情不太好,小家伙就是在他拎着外套走到楼下时窜出来的,喵喵叫唤着。
那天的雨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
小家伙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被雨淋成了落汤猫,周景肆懒得管,越过它就想走,不想那小家伙赖皮得很。
爪子勾上他裤子就不撒开。
他把它踢开,它又不知死活的缠上来。
周景肆那时候满身戾气,是最叛逆的时候,猫嫌狗弃,人怕他,动物也怕他。
可那没人要的小家伙不怕。
怎么也不肯撒爪,仿佛赖顶他了,他不耐烦的凶几句它就喵喵叫个不停,叫的难听不说,还被雨冲的越看越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