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轻轻拍了拍程司屿的后背,有些难为情地小声?喊道?:“……老公?”
虽然已经结婚数月,但?这个称呼她还是不太能叫得出口。主要是每次她喊出这两个字后,程司屿就跟打开了什么?结界一般,愈发失控。
想到这里,她莫名将手放到自?己的腰窝。嗯……条件反射似的酸痛起来。
茶茶好整以暇地等待再次见到,程司屿那双被情欲浸染后的幽深眼眸。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茶茶陡然愣住。
程司屿变了。
他几乎瘦脱了相?,本来就不柔和的面部线条更显凌厉,眼底布满血丝,眼下也有肉眼可见的乌青,就连下巴一圈都冒出不修边幅的青碴。
再抬眸往上?看?,他的头发中还夹杂着明显的白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的死气。
老实说,他现在这副模样若是放在人群中,茶茶还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
“你、你怎么?搞得呀!”
茶茶急得泪眼汪汪,直接踮起脚尖,上?手去薅他的头发。
最好,最好他是叛逆期到了,没有和她商量,就给自?己染了一头奶奶灰。
只可惜,不是。
这是切切实实的白发。
茶茶鼻尖一酸,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堵在心口,“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了?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见程司屿一直不说话,她气不过,给了他的胸膛一拳头。
就连手感都大有不同,不像男妈妈时期那样柔软且富有弹性,而是森然见骨的坚硬。
“哎呀我说了嘛,我也可以养你,你没必要那么?拼命的!”
很快,程司屿就通过她的只言片语,猜透这件灵异事情更加吊诡的地方。
茶茶回来了。
但?回来的,不是与他纠缠怨怼多年?、躺在病床上?一心求死的茶茶。
是……初次见面时就对他毫不设防的茶茶?
不对。那时,她虽笑得可亲,但?也绝不会?用面前这双饱含爱意?和怜惜的眼睛看?向他。
况且,她叫他……老公。还说……会?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