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都府衙再次升堂。叶景再次被带上来,府尹再次问他,“如今可愿认罪?”今日的叶景显然比昨日憔悴许多,他看向同样在堂上的叶萱。府衙已经将相关的证人都传过来了,叶萱便是其中之一。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位与叶景同寝的学员。叶萱之前便调查过这人,他就是之前怂恿叶景去赌博的人,也是二夫人远房亲戚的孩子王治郅。看来二叔这是不打算收手,想彻底毁了她弟弟啊。叶萱在叶景看过来时,便回应他,“如实回答即可,府尹大人会查明真相的。”叶景红着眼睛回答,“大人,小生是冤枉的。”府尹闻言便说:“那就问问你说的这些证人吧~”他看向王治郅和叶萱。“回大人话,叶景确实在两月前的一天说自己去挽辛园,然后便一夜未归。”王治郅抢先上前回答。对于他的回答,叶景无从反驳,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大人,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去了挽辛园,也有可能是回家了。再说两个月前的事情又如何会记得如此清楚。”叶萱沉着道。“那是因为叶景这三个月都在书院,就那一天不在,所以小的记得清楚。”“回大人,小女子清楚的记得那日叶景是回了母亲那里,在母亲家里过夜的。”叶萱面向府尹大人道。“不可能,你是他姐姐自然会维护他!”王治郅反驳她。“大人明鉴,这位公子说叶景告诉他去了挽辛园,那就一定是在挽辛园过的夜吗?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再着说挽辛园那么多下人,他们就没有看到叶景什么时候离开的挽辛园?不觉得奇怪吗?小女子有理由怀疑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这时候,堂上堂下很多人都反应过来,“是啊,都在证明叶景去了婉儿那里,但都没有人看到他离开,难道凭空消失?”“也许是买通了楼里的人,好为今天这种事情脱罪吧。”“那有这个未雨绸缪的本事为什么不把昨日和今日的证人都买通了?”“确实奇怪,难道是被人算计?”……叶萱再次看向一旁沉默的婉儿,“婉儿姑娘,我弟弟年纪尚轻,不懂男女之事,对你不过是同情之意,而你是如何对他的?”“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终归也是可怜之人,叶萱还是想给她个机会,现在主动坦白总比稍后坐实了她陷害学子罪名更大,惩罚更重。婉儿一瞬间有些挣扎,她确实辜负了一个单纯的人,片刻后她愧疚的看了一眼叶景继续道:“民女所说句句属实。”府尹是何等精明之人,他办过的案子看过的人之多,怎会看不到这位姑娘的小动作,“婉儿姑娘你确定所说绝无假话?若是让本官查到有人说谎必将严惩!”婉儿闻言吓的直抖,但在巨大的利益和自由面前她还是要赌一把,“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为民女作主。”叶萱见她如此坚定,便也不再理会她,她看向府尹大人:“大人,小女子还有证据。”府尹大人见这个女子如此沉稳,倒是愿意听她说说,“什么证据?呈上来。”叶萱微微行了一礼,从衣袖中取出东西放到他们递过来的盘子中,“回大人,这个单子记录着这位王治郅公子去济仁堂买的药物齐恍散,也是通常所说的迷药,大人也可以传济仁堂的人过来闻讯,”她看了眼开始心虚的王公子继续道:“另外大人还需要传唤两名证人,一位是这位婉儿姑娘的贴身小侍,一位是城东的申屠户。”府尹大人微微蹙眉,但随即想到或许很快就能结案了,便听从她的建议,毕竟省事很多,为了自己弟弟,她不至于乱来。“准了,来人去传唤他们过来。”叶景无措的看向叶萱,眼神里写满了疑惑和担忧,他好害怕姐姐会做错什么,是自己没用才让姐姐为自己冒险。叶萱对他笑笑,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她看向外面,今日叶家的人没有来了,但还是有几个面熟的叶府下人。看来是不太放心但又不想来丢人吧。很快衙役带着人过来了。三个人看到堂上的架势都有些害怕,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府尹将刚刚看到的单子给那位济仁堂的掌柜,“这可是你们店开出的?”掌柜仔细查看后回道:“是的大人,大人我们也是按照律法卖的合理剂量啊。”他生怕被连累,也猜到估计是有人买了药做出什么事情惹了官司,急忙撇清关系。府尹大人道:“没问你这些,还记得是谁去买的吗?那人可在堂上。”掌柜闻言看向堂上的人,很快便认出王治郅,指着他:“大人是他。”王治郅急忙否认:“大人,我是冤枉的,一定是他们串通一气陷害我!掌柜一定被她买通了!”他指着叶萱大喊。府尹严厉的看向掌柜问:“你确定没有认错人?”王治郅也马上道:“对啊,他们店每天那么多生意,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凭什么记得!”掌柜马上道:“因为有些药性质特殊,所以来买的人都是必须我亲自接待的,而且我从医几十年对认人面相方面是不会错的,更何况近半年只有这一位客户买这味药,毕竟通常情况下都是医者亲自用这味药的。”此言一出,王治郅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叶萱指着三人中的女子道:“这位是婉儿姑娘在楼里的贴身小侍。”那女子忙叩头道:“小女子也是听婉儿姑娘的吩咐给这位叶公子下药的,药也是王公子提供的。”一瞬间台上台下哗然。叶景不可置信的看向婉儿,“婉儿姑娘,你~为什么?”而婉儿在看到叶萱找来这三人便知道此事要败露了,此时也只是低着头,更不敢回应叶景。叶景又反应过来看向王治郅质问道:“原来是你们俩联合起来~你们为何要害我?”:()重生后成为继兄的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