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泽沉默片刻,岔开话题。
“有与没有,明日起,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谢瑶抿唇,忽然又?在夜色里抬头看他。
“我还有一件事想知道,那天晚上,殿下?进去交涉,到底用什么,换了我身上的解药?”
顾长泽身子一僵,很快平静抬头。
“没有。”
“有。”
谢瑶倔强地仰头看他,一股僵持的意味在两人身上弥漫。
“是您的药引,对不对?”
两相对视,顾长泽问。
“听到了?还是猜到了?”
这回答无异于亲口承认,谢瑶只觉得眼眶一热,忽然往前两步撞进他怀里。
顾长泽不避不退地抱住她,刹那便觉得胸前的衣裳被泪水浸湿。
“为什么不告诉我?”
“已失踪了,何?必再多你一个伤心?。”
顾长泽叹息一声。
“您明明可以找个假的过去……”
“换了假的,没的便可能?是你的命,如今不过丢个药引,不算赔本的买卖。”
他话说得云淡风轻,谢瑶眼中的泪却流得更凶猛了。
她犹豫着,又?纠结着,殿内洐帝与皇后逼问的话不断回响在耳边,她忽然仰起头问。
“殿下?为何?对我这样好??”
“你我是夫妻……”
“只是夫妻吗?只是因为我是您的太子妃?”
“那你想要什么答案?”
顾长泽停下?步子,那双浅淡的眸子在夜色里对上谢瑶的双眼。
这回却换谢瑶说不出话了。
她狼狈地躲开,追问了人,她却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答案。
“那若换一个人做太子妃呢?您以后东宫有侧妃,有别的人也会是您的妻妾,您也会这样对他们吗?”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顾长泽轻笑一声,抬手拉了她往前走,没回答。
谢瑶张口想追问,话到了嘴边,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说不出。
两人回了东宫,谢瑶心?事重重地进了内院,一夜歇下?。
第二天一早,一个消息传到了谢瑶耳边。
“江相一早结了长信侯绑架您最确凿的证据呈送了上去,臣子们在早朝吵得沸沸扬扬,求皇上下?重罪惩罚长信侯,此时人已下?了天牢,牵连长信侯府一众人都?随着入狱了。
还有……五皇子昨晚失足落水,半夜被人救上来,又?在出宫的路上见了寒风,回去人就瘫在了床上,太医这会齐聚府中,说五皇子短时间内怕不能?见人了。”
青玉的一番话,顿时让谢瑶心?乱如麻。
原来昨晚……顾长泽说的话,是这样的意思吗?
她想起昨晚在寝宫外听到江臻与顾长泽的对话,那时她便怀疑长信侯其实并不是幕后人了,却没想到顾长泽依旧雷厉风行地做了这样一番结果。
她知晓这其中必定有他的手笔,却始终猜不到他如此所为是为什么?
谢瑶想起昨晚在寝宫外听到的那句话,依旧觉得心?中不可置信又?惊惶。
那会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