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插手什么?
脑海中的声音带来一段模糊的画面,年过花甲身穿雪白衣袍的老人对景黎说出方才的那句话。
画面就停留了几秒,景黎再次睁开眼沈明赫在前方走着开路。景黎注意到身后很轻仿佛刚才的老人是自己的幻觉。
景黎飞快的转头叫住沈明赫:“沈明赫?”
沈明赫听到景黎的叫声,他回首显然有些疑惑。沈明赫手中拿着剑柄,手腕处的青筋暴起。他满脸戒备的样子让景黎有些吃惊景黎问道:“方才的那个老人呢?”
树影摇晃着雨水滴落在景黎的发顶,顺着发丝留下。沈明赫双眼环视四周,他显然不知道景黎在说什么回道:“你走路走傻了?”
沈明赫看着景黎眼中的不安,迅速整理事情经过他说:“我们现在还未出幻境,你刚才可能被骗了一切都是幻觉。”
景黎已经不止一次被幻境所迷惑,若是心智不坚定者如今已经成为了梦魇的养料。景黎调整心态面上也换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对沈明赫说道:“我知道了,继续往前走我们一起出去。”
景黎这般受幻境的迷惑无非也是因为心智不坚定,景黎进入幻境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如梦境一样。虽然景黎想知道以往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她在做什么?天道崩塌后她会逃离上界吗?她可是神女就这样因为一个凡人就放弃上界那些并肩作战的同类?
景黎被那段记忆整崩溃,她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凡人就违抗上界。但景黎想到记忆中天道用凡人威胁自己这难道就是神性?
一切的痛苦都来源于记忆缺失。
真相到底是什么样景黎自己也不清楚,她这般自暴自弃属实是梦魇想要的,从心灵击垮一个神祇。
景黎现如今本就是在深渊边缘徘徊,若是全部精力都用来蒙蔽双眼很可能下一步就是落入深渊。
那时又是什么样呢。
只会怪罪自己为什么当时精力没有集中,一切过错都会怪罪于之前的自己。
与其最后责怪自己,不如一开始就放平心态。
***
天桥下池水清澈荡起涟漪,桃花不断飘落在水面上,沈千蕊坐在亭子里手指轻轻拂过石桌。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知是谁慌张躲避追捕。
沈千蕊置若罔闻的站起身,整理了会衣裙这才举步朝着发出脚步声方向的另一半走去。路过的神祇无一例外都避开和沈千蕊的视线,沈千蕊毫不在意。
走过甬道,前方日光渐浓。
沈千蕊被强烈的光线照射,闭了闭眼。沈千蕊抬脚走过长廊,长廊的尽头站着一名身穿靛蓝色外袍的女子早早等候在原地,
沈千蕊看着前方的女子笑了声,道:“我还以为武神大人不打算与我见面呢。”
那女子抬眸眼神冷冷扫了沈千蕊全身,她手中拿着一卷卷轴。因为紧张指尖捏着发白,这也就暴露出这位有些害怕。
岑月兰看着沈千蕊的脸,手指微微放松这次让指尖又恢复红润。岑月兰将手中拿着的卷轴扔给沈千蕊,她说:“今日过后还是不要轻易见面,保不准会被谁看到。最近几日上京失踪的神祇太多了,我希望你作为主神能管管天道的恶行。”
沈千蕊差点气笑,什么叫管管天道?
沈千蕊内心不断鄙视,但面上却是不以为意,或是本就不想管,沈千蕊将手中的卷轴打开眼神不在意的撇一眼。她无所谓道:“旧天帝都管不了天道,你们指望我来管?我若是管得了上京就不是如今这幅鬼样子。”
“与其指望别人,不如管管武神殿的那些残渣余孽。武神殿虽然不比文神殿竞争强烈但武神殿的二十七位也该换换新面孔了。”
沈千蕊这话无疑是导火线。
岑月兰一瞬不知如何开口,她气急骂道:“景黎你怎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当真不明白天道这是残害上京神祇?”
沈千蕊未回答她看完卷轴后,手中燃气火瞬间将卷轴吞没。沈千蕊抬起眼那双浅蓝色的瞳孔似下了雪,带着丝丝的寒气。
”天道这么做确实有问题,但是上界的残渣余孽也需要被清理。岑月兰……重情谊自然是好,但也要分场合分情况。”
“若所有神祇都如你一般,那神还是神吗?”
岑月兰显然什么都不想听,愠怒道:“你爹的到底想说什么?武神殿怎么样还轮不到一个走狗来评判!你不帮没问题,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岑月兰从沈千蕊身边走过重重撞了沈千蕊的肩膀,沈千蕊从头到尾没任何表情变化。
只是冷漠的看着岑月兰的背影。